ddot;特蕾西亚在她的晚年写道:“即使我们可以为要求占领巴伐利亚找到十分充足的理由,我们也不能仅仅为了面子而轻易挑起一场大战。”玛丽亚的这些话,并不是为了说给人听,或为历史而写,而是在她给儿子的一封私信中,规劝他儿子不要草率从事而写的。玛丽亚在这方面大大超过了腓特烈。这位国王在他的著作(Ⅳ卷,25页)中,充分暴露了典型的日耳曼思想。他写道:“一旦专制君主政体占领阵地,他们就可以做任何他们愿意做的事情,发动战争,而让那些小心谨慎的法律工作者,为这场战争是否正义而忧虑吧。”
这些话对德国人很悦耳。这位统治者不仅违背了他的协议,而且在理论上否认它有效,嘲弄法律。这样的统治者,只是为了使自己成为人民的偶像,才不得不自称为“国家第一仆人”。一位研究哲学的专制君主,只有回过头来承认武力理论,才能平定普通德国人的内心——这位独裁者解决了一个道德问题,并且得到很多教授的肯定。一旦令人敬畏的政府本身宣布,不能单靠法律来维持自己的生存,那么老百姓也可以根据这个理论从事活动,同时星期天可以问心无愧地到教堂去做弥撒。这就是为什么德国人热衷于为他们的领导人撰编传奇,说他既能舞剑,又会吹笛;在战场上他英勇善战,对音乐他又能谱写奏鸣曲。现在他隐居在音乐天地里,而又那么民主,平易近人;他之所以没有孩子,就是因为他太专心致志于他的著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