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ash;—《华伦斯坦》;即使《威廉·退尔》也不能确切地认为是德国人。席勒的一切教导浸透着宽容精神,反对极权主义,颂扬国际主义,希望人类能兄弟般地和睦相处。这位德国最著名的诗人,即使在他看到“帝国”被分得四分五裂和拿破仑对德国取得了第一次胜利,他也不十分激动,因为他感到德国的使命不在于统治阶级,不在于普鲁士,而在于康德、贝多芬——也可能在于他自己。
席勒的骄傲的举止,他的视群众为陌路人,以及他作品的缺乏群众性,这一切都使他有时看起来像个朝廷命官;德·斯坦尔夫人发现,官服穿在他身上,比穿在歌德身上更令人悦目。他不断得到魏玛君主给予他的贵族特权,并被授为法兰西共和国名誉公民。他一生所写的作品,始终保持对自己的真实,其中包括自己改变了的观点,年轻时期火一般炽烈的雅各宾观点,逐渐转变为苍白的诗人哲学家,这一变化远比路德当年所出现的同样变化,其有机性更为深刻。席勒生前最后几年,内心经历着剧烈的波动,他为他的同时代人提供了一个身陷激烈纷争而又能一次又一次战胜致命疾病,继续努力不倦工作的英雄形象。在这一切考验中,这位天才人物学会了如何去忍受最难以忍受的事:同自己身边一个伟大人物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