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是早上10点06分的,火车要开一天一夜才能到家。冲霄原来想过坐飞机回去,但飞机只能到南昌,然后还要转汽车;另外飞机票也确实贵点,因为父亲病情已比较稳定,冲霄想想,最后还是坐火车回去。
火车票根本买不到,别说是临时买,就是按照铁道部规定的提前10天到售票点买票,也经常买不到卧铺票。丁冲霄估计是那些旅行社订走了票,对这一点他也能理解,不知不觉这几年,婺源成了著名旅游区,有这么多的联川人到婺源去看“中国最美丽的乡村”,丁冲霄很开心。当然他倒还不至于为上不了火车发愁,每次如果买不着票,他靠着站台票和记者证也能上车。这一次就是这样。
在颠簸的车厢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丁冲霄总算补上一张卧铺。丁冲霄提着行李从补票的7号车厢向他的卧铺目的地13号车厢挪动的时候,才发现车上人真是太多了。“劳驾,劳驾,过一下”,丁冲霄口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他觉得自己的狼狈样不像记者,倒像是联川地铁里背着一袋非法出版的小报左冲右突、嘴里胡乱叫着“著名演员某某今晨跳楼自杀”的邋遢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