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千伶,你这个贱人、荡妇,不要脸的东西!是谁给你这么大胆子?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污言秽语大串大串地涌出费太的嘴唇,千伶木木地看着她,像是一句话都听不懂。费太一向体虚气弱,连走路都透着费劲儿,竟然可以如此声若洪钟地咒骂她,她一时间真有点不适应。
“妈,”费扬尽管不知情,还是本能地上前阻止费太的谩骂,他挽住费太的胳膊,试图带走她,“鹦鹉还没喂吧?走,我陪你去!”
“你这种女人,我早说过,靠不住的!你不就是冲着智信口袋里的钱来的吗?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可以信赖的?!”费太愈加怒不可遏,摔开费扬的手,“现在可好,才跟了智信七年而已,就胆敢往他头上戴绿帽子了,再过七年,你是不是打算把费家人一个一个全灭了,你好独吞费家的财产?!”
千伶气得直打哆嗦,脸色煞白煞白的。
“妈,你在说什么呀!”费扬急得跺脚。
药道 第十一章(2)
“我还活着,还天天儿盯着你呢,你都敢做出这种事,敢当面造反,跟男人幽会,好啊,你!”费太上上下下打量着千伶,突然再度破口大骂,“丁千伶你自己说说看,你和妓女有什么分别?不过是一双破鞋而已!亏得智信还拿你当宝贝!”
“你很清白吗?不是一样背着家里人,跑到咖啡馆跟靳大夫约会!”千伶被骂昏了头,口不择言地嚷了出来。
“你、你——”这招攻击急遽见效,费太伸出那只残臂,指着千伶,猛然间剧烈抽搐起来。她低吟一声,而后整个人就重重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