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撇嘴道:
“啧,真不知道你最近都在哪处坟地滚过一圈,身上的亡灵味都已经腌入味了。\秒~蟑¨结/暁′税.网^ +更·辛-蕞+筷.”
“回去记得用点‘蛇根草’泡泡澡吧,去尸气有奇效……”
丢下这句话后,她便拉低帽檐扬长而去。
祝余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完全没有什么尸臭味。
难道是因为塞拉是亡灵巫师,对这类气息格外敏感?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让格温太太准备些蛇根草,沐浴时加些进去也无妨。
正当她出神思索时,珍妮特夫人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将她重新拉回了现实。
“那天我收到你家族密使送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暗中对阿尔塞小镇隐秘会的所有巫师成员做了全面排查。”
“万幸的是,至少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你描述中那种‘巫师被当作试验品’的情况。”
祝余闻言,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最担心的就是,这场针对诅咒巫师的残酷试验,已经渗透到了阿尔塞这片她亲手经营的土地上。
虽然从之前莱茵队长的态度来看,像贝尔兰城那样被“大学士与炼金术士”彻底操控的局势应该不多见,而且那股势力的触角似乎还未伸入阿尔塞小镇。
可直到此刻,听到珍妮特夫人亲口确认,她心中才真正安定下来。
“那……你刚才在会议上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说出来?”祝余问道,“为什么还要拐着弯,故意用‘诈骗’的说法来提醒大家?”
她其实在会上就已经有所疑惑,珍妮特夫人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尤其在这种涉及隐秘会安危的问题上。
珍妮特夫人:“因为我对这件事还有很多地方没搞清楚。,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我不希望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让其他巫师陷入无端的恐慌。”
她转身与祝余对视,认真地问:“你提到的那位卢西亚夫人,曾被那群人欺骗过很多次,对吗?她告诉你的那些话,你真的能百分之百确定都是真的吗?”
祝余一怔,没有立即回答珍妮特夫人的问题。
珍妮特夫人继续道:“我不是说她在撒谎。但你不觉得她的话太‘完整’了吗?就像是被灌输过的理论,因此我推测,她知道的,是他们愿意让她知道的部分。”
“那群人为什么偏偏需要诅咒巫师?是因为转化率高,诅咒系巫力更容易‘存储’和‘操控’?还是说诅咒之力有着其他未知的秘密?”
“再比如,他们本身已经拥有可以抗衡巫师的骑士力量,他们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劲接触和洗脑巫师?”
“一个拥有庞大政治资源、又掌控正规军的组织,会不计成本地想复制一个‘巫师群体’出来,只为了增强战斗力?听上去合理,但也太表面了。”
祝余的眉头渐渐拧紧,思绪也越陷越深。
在贝尔兰的时候,她只顾着拆局和应对当下的混乱,许多细节确实没有深挖过。
而现在冷静下来再回头看,卢西亚夫人所谓的“理想”与“动机”背后,确实存在很多值得推敲的漏洞。
珍妮特夫人看她陷入思索,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我不是不相信卢西亚夫人身为巫师的立场,更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心背后那股势力的目标,可能远不止于‘获
得巫师的力量’那么简单。”
“他们太沉得住气了,太会隐匿,也太有耐心。从蛛丝马迹中布局十几年,到现在我们才看清他们露出的冰山一角……如果不是你意外搅入玫瑰节,并成功揭穿那场献祭的阴谋,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世上早就潜伏着这样一股专门盯着巫师群体的危险势力。^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他们能在贝尔兰城做到那种程度,背后肯定有强硬势力撑腰。”珍妮特夫人抬眼望向祝余,“虽然我们隐秘会也在努力往上铺路,比如那位新任的维多利亚城主,但就目前而言,我们在高层的布局还远远不够。”
“所以,如果我们贸然将这件事全部公开,哪怕是为了提醒同伴,也可能引来更大的风险。隐秘会并不是铁桶一块,一旦其中混进了对方的眼线或者有成员被成功洗脑……别说追查真相了,只怕他们比我们还早一步开始清理痕迹。”
“因此我才决定先用‘诈骗’的说法提醒大家小心。一旦我们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