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金莲子引发的冰火劫难,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的滔天巨浪虽被寒螭以无上伟力强行镇压平息,但那瞬间的撕裂与冰火炼狱般的痛楚,却深深烙印在叶晓晓的每一寸经脉与神魂深处。*如.闻_枉_ ^冕¢废.越^读+
洞窟内,空气仿佛还残留着被冻结的灼热与寒霜。
叶晓晓瘫软在暖玉平台上,浑身如同被拆散重组,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重若千钧。
汗水浸透了素白的长裙,紧贴在冰冷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虚脱的寒意。
她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腔深处细微的刺痛,那是灵力剧烈冲突后留下的暗伤。
掌心那枚赤金色的莲子,光华已然黯淡,如同燃尽的火炭,只余下微弱的温热。
她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落在其上,那双因虚弱而显得格外清透的眼中,残留着惊悸,也沉淀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冰璃……又一次救了她。
那最后降临的、如同九天冰河般的绝对镇压意志,带着不容置疑的秩序与威严,瞬间冻结了狂暴的地火与躁动的魔息,也几乎抽空了她本就虚弱的精神。
嗡……
寒螭悬浮在她身侧,剑身光华内敛到了极致,霜层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灰白色,剑格处的冰魄宝石幽光微弱,边缘那几道细微的裂痕似乎又加深了一丝。
它静静地悬浮着,传递来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意念,带着安抚与守护的意味,却难掩其自身的疲惫与消耗。
小火云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落在叶晓晓肩头,用小脑袋轻轻蹭了蹭她冰凉的脸颊,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带着担忧的咕噜声。
洞窟外,深沉的夜色如同凝固的墨汁。
云燃依旧僵立在石门前,燃烧着熔岩火焰的巨爪早已散去,只余下掌心残留的灼热气息。
暗金的竖瞳死死盯着那紧闭的石门,仿佛要穿透厚重的岩石,看清里面的情形。焚煞古剑在他怀中低鸣不止,剑身鳞甲纹路明灭不定,散发出焦躁不安的煞气。
他能清晰地感应到,洞窟内那狂暴的能量风暴已经平息,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虚弱。
叶晓晓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寒螭的力量也跌落谷底。方才那一瞬的爆发,对她们而言,消耗巨大。-墈?书^君/ !庚~新.最*快?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熔岩湖的低吼是唯一的背景音。云燃的眉头紧锁,暗金的瞳孔深处,复杂的情绪翻涌——凝重、后怕、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以及……某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也未曾完全理清的……责任?
是他……将她带回赤麟峰。
而她……是峰上的贵客,更是立下契约的……合作者。
她体内那禁忌的力量,关乎赤麟峰的未来,也关乎……焚煞的感应……
终于,当天际第一缕微光艰难地穿透赤麟峰上空常年弥漫的硫磺红云,在熔岩湖面投下黯淡的灰白时,云燃动了。
他缓缓放下僵在半空的手臂。焚煞的嗡鸣也随之低沉下去,剑身煞气收敛,恢复成那柄沉寂的暗红凶兵。
他沉默地伫立片刻,然后,做了一个让身后阴影中悄然赶来的炎符长老都瞳孔微缩的动作——
他抬起手,不是凝聚力量,而是屈起指节,在那厚重的、铭刻着火焰符文的石门上,轻轻叩了三下。
叩、叩、叩。
声音不大,却在这死寂的清晨,清晰得如同擂鼓。
洞窟内。
叶晓晓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得身体微微一颤。她艰难地侧过头,望向石门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是谁?长老去而复返?
嗡……
寒螭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传递来一丝……并非敌意……的意念?似乎……带着点……确认?
叶晓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经脉的刺痛,挣扎着想要坐起。小火云连忙扑扇翅膀,用小小的身体顶住她的后背,试图帮她借力。她咬紧牙关,冰蓝的长发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终于勉强撑起上半身,靠在冰冷的石壁上。
“谁……?”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
门外沉默了一瞬。
随即,一个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的声音响起:
“……云燃。”
叶晓晓愣住了。
云燃?!
那个……沉默寡言……抱着焚煞……总是……站在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