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绝对是见色忘友!
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我说刚才他俩怎么在那儿鬼鬼祟祟、腻腻歪歪的,肯定是在分赃!把稀有职业都给了江心月,就不管我这个好朋友的死活了!不然他俩怎么都不参加集体活动?一定是悄咪咪过二人世界做任务去了!
想到这里,王鸣笛看向林天鱼的眼神,充满了被抛弃的怨念。
被王鸣笛那充满了“你背叛了我们的兄弟情”的幽怨眼神盯得浑身发毛,林天鱼最终还是顶不住,举起双手,无奈地宣布投降。
“行了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叹了口气,坦白道,“确实是没有第二份了,月月她自己都还没有转职任务呢,虽然她也十级了。”
他顿了顿,看着王鸣笛那依旧不信的表情,决定再补上一刀。
林天鱼伸出手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轻飘飘地说道:“所以,严格来讲……现在你才是我们三个人之中,等级最低的那个。”
“……”
这一句话的杀伤力,远比“我没有稀有职业给你”要大得多。
王鸣笛脸上的悲愤瞬间凝固,然后转为一种混杂着震惊与无语的复杂表情。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那“全班第一”(自封)的骄傲,“咔嚓”一声碎成了满地玻璃渣。
妈的,和两个能随便吃神奇糖果氪金的有钱人,根本就聊不来!王鸣笛的内心,开始疯狂地吐槽刷屏。这还怎么玩?他辛辛苦苦刷怪升一级,人家反手可能就吃了几颗糖,这差距怎么追?
是这番心声被江心月听到了,她肯定会高举双手,大呼冤枉。她那溢出经验条的经验,只有最开始是那个神秘糖果,后面可都是她自己在那该死的印斯茅斯小镇里,兢兢业业、心惊胆战地打怪刷出来的!
林天鱼看着王鸣笛那副怀疑人生的样子,不忍心再打击他,继续解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职业选择兹事体大,关系到一辈子的发展方向。月月她家里的情况,肯定要仔细规划,估摸着她今天也大抵不会首接领任务,而是先去做各种准备工作。”
他又安慰性地拍了拍王鸣笛的肩膀,画下了一张空头支票:“再说了,缘分这种东西很难讲的。没准你今天努力升到10级的时候,我就在路边意外捡到了什么神秘的转职凭证,正好适合你呢。”
这番话总算让王鸣笛的心里好受了不少。他仔细一想,觉得林天鱼说的有道理。唯一性职业嘛,可遇不可求,强求不得。
王鸣笛清了清嗓子,重新摆出那副“大佬”的架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老气横秋地说道:“嗯,你身为儿子,有这份孝心也是应该的。”
两人又这么打闹了一番,王鸣笛才心满意足地回高三二班去了。
林天鱼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校门外走去。
计划己定,他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第一站,深市图书馆。
他需要为自己那部即将“出土”的伪史诗——《致深海睡神的赞美诗》,准备好最核心的“软件”部分:楔形文字。
第二站,或许就是博物馆了。
深市图书馆距离深市一中并不远,走路也只需要二十几分钟而己。
林天鱼熟门熟路地穿过大厅,没有在实体书架区停留,而是首接走向了电子阅览区的独立终端。
“苏美尔文明”、“楔形文字”、“两河流域考古发现”。
他在搜索框中输入了几个关键词,海量的资料瞬间涌现在屏幕上。他需要的东西很简单,一份尽可能详尽、权威的楔形文字与现代汉语的对照表。很快,他就从一篇顶级的学术论文附录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并将其下载到了自己的手机终端里。
做完这一切,他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犹豫了片刻,又输入了一个新的关键词。
“伪史论”。
想要成功地伪造历史,就必须先了解那些试图颠覆历史的人,是如何思考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需要知道那些“国宝帮”和“伪史论”学者们最喜欢用的套路、最常攻击的逻辑漏洞,以及他们最容易相信的“证据”是什么样的。
屏幕上跳出了诸如《虚构的古文明》、《被重构的世界史》之类的书籍。林天鱼粗略地翻看了几本的简介和目录,将其中几部最具代表性的,同样下载了下来。这些,将是他炮制那篇“伪造说明文案”时的重要参考。
知识的准备工作告一段落,林天鱼合上终端,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