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高两寸。
林观鹤闭了闭眼,调动系统里的破妄眼。
玄色流光从他眼底溢出,像墨滴进清水,渐渐漫向阮霜阮雪。
阮霜只觉眉心一热。
眼前的密室突然“裂”开了——墙壁后是蜿蜒的地脉,像暗红色的血管;
房梁上缠着缕灰雾,正是早上那老茶客身上的病气;
最惊人的是,地脉深处有团墨色的东西,正缓缓蠕动,每动一下,她的太阳穴就突突作痛。
“我...我看见地脉了!”
阮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抓住阮霜的胳膊,“姐姐你看!”
“那团黑的...是不是煞?”
林观鹤睁开眼时,额角已渗出薄汗。
系统提示音还在响:“阴阳眼强度提升30%,可定位千米内煞源。”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发现阮霜阮雪的眼底都泛着红——是刚才玄光入眼时,毛细血管破裂的痕迹。
!阮霜抹了把眼尾,红痣被染得更艳,“没事。”
“能看清煞的位置,这点算什么。”
阮雪吸了吸鼻子,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塞给他:
“甜的。”
就在这时,密室头顶传来“吱呀”一声。
像是什么东西用指甲刮过木门。
林观鹤的手瞬间按上后腰的桃木剑。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急——这声音他太熟悉了,是鬼物用怨力撕扯活物阳气时,指甲刮在门楣上的动静。
阮霜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的阴阳眼此刻能清晰看见,密室上方的房梁上,正垂着条青灰色的胳膊,指甲长得能勾住椽子。
“雪雪,去墙角。”
阮霜把妹妹往阴影里推,自己挡在前面。
林观鹤抽出桃木剑,剑身上的朱砂符纹在灯台下泛着红光。
他转头看向阮家姐妹,声音放得很轻,却像钉进墙里的钉子:
“你们待在密室,别出来。”
又是一声“吱呀”。
这次更近了,像就在头顶的楼板上。
阮雪攥住他的衣角,指尖发颤:
“观鹤哥哥...”
林观鹤弯腰把她塞进檀木架后的空隙,又替阮霜理了理被扯乱的发丝,“听话。”
“我去去就回。”
他转身时,桃木剑在地面划出火星。
密室的门“砰”地关上,把阮家姐妹的呼吸声隔绝在身后。
而头顶的刮擦声还在继续,越来越密,越来越急,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房梁爬下来,每动一下,都在说:
“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