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丞相有些迟疑。*求?书^帮¨ ·芜¢错^内-容!
皇帝脸上不见任何异样:“丞相,怎么了?”
丞相拱手道:“公主在此,是否有些不妥?”
皇帝语出惊人:“从前朕还抱着她上朝,也没见她听懂什么,丞相无须在意。”
赵瑾:“?”
她身体健康,听觉和理解力正常,这句话是不是有点侮辱人了?
敢怒不敢言的华烁公主默默给自己剥了个桔子。
几个男人的声音在御书房里响起,略有争端,华烁公主看书看得渐渐入迷,翻书声也时有响起,看到精彩处甚至情不自禁笑出了声,她一笑,争论声便戛然而止。
赵瑾“……”
尤其杜少保,他的目光简直要凝成实质,将赵瑾给看穿。
赵瑾这下收敛了一些,像个小仓鼠一样不断进食,正在谈事情的丞相抽空看了眼赵瑾,忽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顾虑到底有多好笑,华烁公主这个模样若是以后诞下皇储,肯定也不能将孩子养在膝下,否则皇储被养废也是早晚的事情。\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几个人谈话期间,赵瑾将盘里的水果零食吃得差不多,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冬日与孕期一起,若不是便宜大哥有召,她这个时候还没醒。
等到几人离去,赵瑾还没什么反应,皇帝在龙椅上唤了一声:“瑾儿。”
赵瑾清醒了些,站了起来,两个月的身孕,她如今行动上还算敏捷,这会没人,她走到前面,“皇兄。”
她今日入宫是为了给皇帝看病的,只是顺带多听了会儿皇帝与臣子之间商议政事,她并不关心皇帝与臣子都聊了什么事,哪怕方才杜少保直言唐韫修如今在工部并不合适,甚至称得上是德不配位,赵瑾也懒得搭理。
本来就是便宜大哥闹出来的事,与她何干?
“朕这么久了依旧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皇帝忽然开口道,他目光落在赵瑾脸上,“按理说,高祺越与你也算是有同窗之情,家世显赫,能文善武,模样虽然不及唐韫修,但也算是上乘,为何不选他做驸马?”
赵瑾:“……”
隐隐约约记得这个问题不是第一次问了。¨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皇兄,我选驸马又不是像您一样选臣子,模样顺心,性格与我相合便足矣,其他的,若论财与权,我是公主,有您在,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缺钱,也不会有几个人不长眼来找我的麻烦不是?”
赵瑾说得头头是道,就差没直接对皇帝说一句:哥哥,饿饿,饭饭。
皇帝:“……”
还真有一套歪理。
“没点志气。”皇帝给了这样一句评价。
赵瑾:“皇兄此言差矣,有些人生下来便赢在起跑线上了,何须有什么远大的志向?”
皇帝目光落在赵瑾小腹上,这一刻诡异地与方才的丞相产生了同样的想法:孩子还真不能让她自己养。
“行了,开始吧。”皇帝开口道。
于是,在他的注视下,赵瑾从袖间掏出了一小包针。
皇帝:“?”
“赵瑾,你不要告诉朕,你要往朕身上扎针。”皇帝觉得自己脑仁上青筋有些冒起。
然而事与愿违,他的妹妹面对着他,真诚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赵瑾:“皇兄不是说要让我自己决定如何对症下药吗?”
皇帝在这一刻意识到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不应该信这个不着调的妹妹,太医院里的太医不少,他们也不是不会针灸之术,但确实不是谁都敢往皇帝身上扎针的。
赵瑾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