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听到自己这个侄女喊道:“都是你给父王说了什么!我才是他女儿,凭什么!”
只是这句话说完,安华几乎是被侍卫拖着离开的。~兰?兰¢文*穴\ ~耕+鑫,罪·筷?
赵瑾敛了一下眼眸,听见便宜大哥的声音响起:“还愣着在外面做什么,还要朕请你?”
这话一听,赵瑾便知道便宜大哥这心情实在不美丽。
赵瑾听话踏进去了,然后身后的宫人将门关上,殿内便只剩下兄妹两个人,地上还散乱着皇帝方才怒斥女儿时扔下来的东西。
“臣妹叩见皇兄。”赵瑾扶着肚子跪下。
龙椅上的皇帝看着跪着的赵瑾,沉默了一瞬:“你今日来是求朕办事的?”
往日华烁公主来,都已经学会自己搬椅子了,现在竟然跪下,这已经是一个让皇帝有心理准备的信号了。
皇帝似乎深呼吸了一下,他说:“朕今日心情不好,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斟酌。”
赵瑾:“……”
她也深呼吸了一下:“皇兄,臣妹手中有个纺织厂,近日有些缺人手,想向您要那些即将流放和发配乐坊的女子。,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
这话说完,殿内便陷入了沉寂。
半晌,皇帝的声音才幽幽响起:“赵瑾,你是故意的吧。”
赵瑾:“……”
谁懂,谁能想到前面还有一个不怕死的安华?
“皇兄,臣妹真的缺人用,横竖女流之辈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皇兄将他们给臣妹了也是解决了一大麻烦不是吗?”
“朕看你像麻烦。”皇帝冷声道。
前有女儿为反贼求情,后有妹妹为反贼家眷求情,皇帝忽然想去问问列祖列宗,可是他赵家的风水不正?
赵瑾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她如今这个模样,便宜大哥不会为难她,只是要让他网开一面不是容易的事。
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妹妹:“朕记得从前少傅少保他们还是给你说过君臣之道的,如今全都吃回到肚子里面去了?”
“皇兄知道的,臣妹课业一向不好。_看′书?君* ,埂¨辛¨罪¨全,”赵瑾这时候格外谦虚,不管怎么说,今日算是在便宜大哥底线上反复横跳。
“皇兄近日处理的人并不少,朝中大臣嘴上不说,但背地里兴许会觉得皇兄不近人情些,”赵瑾低头开始胡说八道,随后一顿,“皇兄,恩威并施,方才能让人心归拢。”
赵瑾这话不全然是胡说,朝中的大臣自然也知道那些乱臣贼子该死,只是涉事男子全然处斩,诛九族的罪过,这几日断头台上的血迹未干便又洒上了新的,朝中虽然无人开口求情,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更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皇帝垂眸看着下手的胞妹,似乎在观察她,不久后缓缓开口:“朕有时候怀疑,你从前是不是故意气你的老师们和朕,问你功课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胡诌时倒是能说出几分歪理。”
赵瑾正想开口说句什么,便听见皇帝轻飘飘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说,都是男人们造的反,同她们有什么干系?这些对她们来说都不过是无端之祸?”
这句话问出,赵瑾便明白,她的立场决定了自己今日能不能得偿所愿。
赵瑾斩钉截铁道:“皇兄误会了,臣妹并不觉得她们任何人无辜。”
皇帝眯眼:“说说。”
“皇兄英明,她们当中有人是母亲、妻子、女儿、奴仆,即便不曾参与谋划造反一事,但却享受了家中男人为官时的福,福祸相依,受其福,便该担其祸,正如我与皇兄,如今荣华富贵,全然仰仗自己姓赵,我的皇兄是当今圣上,没有皇兄,便没有我这个嫡长公主。”
“既然明白,说明你不是全然没有脑子,&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