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如今断剑松动,怨恨反噬,才会引发海灵乱。”
“那该如何化解?”獬豸圣兽的声音里带着询问。
烬道君望着祭坛旁的石壁,突然注意到石壁缝隙中生长着一株淡紫色的珊瑚——那珊瑚的花瓣竟泛着仁恕金焰的颜色!他伸手触碰花瓣,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一段记忆突然涌入识海:
三百年前,沧溟神斩杀蛊王后,曾留下一枚“沧溟珠”与一株“仁恕珊瑚”。他将沧溟珠埋入祭坛镇海脉,却将仁恕珊瑚种在珊瑚林深处,以“仁恕”之气温养海灵的怨恨。如今仁恕珊瑚仍在,只是被邪鲛的怨气掩盖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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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獬豸,收了清辉!”烬道君突然喝止。獬豸圣兽虽不解,却还是收回了独角清辉。失去了清辉压制,仁恕珊瑚的光芒突然大盛,如同一轮紫色太阳,将周围的黑暗驱散。那些被邪鲛撕碎的渔船残骸开始发光,船员们的魂魄从碎片中飞出,化作点点荧光,融入珊瑚的花瓣。
“是海灵的执念!”烬道君望着重新亮起的珊瑚,“他们不是要报复,而是要被看见。”
他的声音穿透海水,传入每个邪鲛的识海。那些膨胀的邪鲛突然停下动作,眼中的血光逐渐转为迷茫。为首的邪鲛缓缓跪下,尾鳍拍打着地面:“我…我好像…记起了…妈妈…她穿着蓝布裙…在海边等我…”
“我也想起来了!”另一头邪鲛的声音带着哭腔,“爷爷说过…海灵的责任是守护渔民…不是杀人…”
随着记忆的复苏,邪鲛们身上的紫斑开始消退,鳞片重新变得光洁。它们围着仁恕珊瑚游动,用尾鳍轻轻触碰花瓣,仿佛在向逝去的亲人道歉。
“原来…这才是海灵的本心。”烬道君望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他取出刑天铡,铡身的仁恕金焰与珊瑚的光芒交相辉映,在虚空中勾勒出沧溟神的战纹。
此时,祭坛上的蚀海珠突然剧烈震颤。珠内的蛊王残魂发出最后的嘶吼:“你们…赢不了…怨恨…才是永恒的…”
“不。”烬道君踏前一步,刑天铡离地,“真正的永恒,是记住该记得的,放下该放下的。”
他将刑天铡轻轻插入祭坛的剑痕中。剑刃与断剑严丝合缝,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蚀海珠的紫光骤然黯淡,珠身浮现出一行新字:“沧溟潮生,海灵归心;以仁为引,以恕为绳。”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整个南溟的灵脉开始复苏。枯萎的珊瑚林重新绽放,翻涌的海浪变得温柔,连被腐蚀的定海星都重新亮起了星光。那些曾被邪鲛吞噬的渔民魂魄,此刻正化作海鸥,在珊瑚丛中盘旋,发出清脆的鸣叫。
“成功了?”獬豸圣兽化作人形,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海底,眼中满是震撼。
烬道君点头,却并未放松。他望着重新亮起的星轨,突然注意到海平面上有一艘挂着“镇海司”旗号的木船——正是方才被邪鲛围困的那艘。船上的幸存者正举着火把,向他们挥手致意。
“那是镇海司的‘海灵卫’。”獬豸圣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们世代守护南溟,今日总算得见曙光。”
烬道君与獬豸圣兽游向木船。船头的老船长见到他们,激动得老泪纵横:“两位大人!今日若不是你们…这南溟怕是要变成死海了!”
烬道君扶起老船长,望着他脸上的皱纹:“老人家,海灵本无善恶,人心才是根本。往后你们只需记住——以仁待海,以恕待灵,南溟自会护佑你们。”
老船长重重叩首:“小人记下了!”
离开木船时,天际的定海星已完全恢复光明。星光照耀下,仁恕珊瑚的花瓣上浮现出一行小字:“法者,非海之怒,乃心之宁。”
“好个‘心之宁’。”烬道君轻声道。他取出星陨道种,将其与仁恕珊瑚的种子一同收入怀中,“南溟的因果已了,但诸天万界的秩序仍需守护。”
此时,海平线的尽头传来一阵号角声。数十艘挂着“镇海司”旗号的木船破浪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银甲的少女,她的腰间悬着一柄刻有“沧溟”二字的断剑——正是方才祭坛上的那柄!
“在下镇海司少司命‘海清歌’。”少女站在船头,声音清脆如铃,“听闻两位大人以仁恕化解海劫,特来拜见。这是我祖父临终前留下的断剑,他说…只有懂得‘放下’的人,才能握住它。”
烬道君接过断剑,只觉掌心一暖。剑身上的“沧溟”二字突然泛起金光,与他体内的刑天铡产生共鸣。一道虚影从剑中走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