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毕竟是老的辣,老太君拐杖猛敲地面:“怀瑾,她是装的!”
楚怀瑾心急如焚的对着老太君大喊道:“祖母,您把她打到吐血,还说她装的!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蛮横无理!”
这楚怀瑾可是老太君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虽然他从小跋扈,但对自己的祖母可是毕恭毕敬,从来不曾恶语相向。
今日他竟然为了一个丫鬟顶撞自己,老太君一口气没提上来,气晕了过去。
一时间房里乱成一锅粥,丫鬟小厮挤满了房间,府医看完这个又看那个。
就连楚怀瑾,一时也不顾上苏月婵的伤势,扶着祖母的上半身掐她人中,满眼的焦急。
躺在榻上的苏月婵偷偷翻了个白眼,吐出了口里残余的鸭血。方才在老太君进来时,她将袖子里的一小节灌满鸭血的羊肠塞入口中,故意激怒老太君,让拐杖落在自己身上,再咬破口里的羊肠,假意吐血。
但老姜毕竟是老姜,老太君也会装晕。这一晕,确实替她自己扳回来一局。
苏月婵翻了个身,心中算计:在楚怀瑾身上下的饵料已经足够多了,就差最后一剂猛药,鱼就能上钩了。
楚怀瑾是个孝顺孩子,老太君病了,他衣不解带的侍疾。
老太君吩咐下人,将苏月婵带回相府,别让楚怀瑾知道,并带给相府大夫人一封亲笔信。
老太君的那封信只有寥寥几句:“此女狐媚惑主,险些坏了侯府和相府名声。望严加管教,勿使再犯。”
大夫人看完信,脸色阴沉如水。她将信纸攥得皱巴巴的,恨声道:“好个苏月婵,不愧是薛姨娘的女儿,脸都烂了还能勾搭男人!”
苏月婵被两个婆子押着跪在正堂中央,垂首不语。
“来人,给我狠狠打!”大夫人怒喝一声。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举起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朝苏月婵身上抽去。
“啪!啪!啪!”
鞭子在空中呼啸,每一下都带着破风声。苏月婵紧咬牙关,身体在鞭打下颤抖,却始终没有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