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怀里的匕首,走向绳索。.5/2¢0-s,s¢w..¢c`o/m·
这个时候阿黄浮出了水面,他已经冻得脸色苍白,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
他看见苏月婵在割绳子,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二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苏月婵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救你?去给我娘说去吧!”
蠢货就是蠢货,石头会把他拖拽到塘底,冷到极致的冰水会让他瞬间失温,等他解开石头再浮上来,已经没有力气再游上岸。
她割断了绳索,看着阿黄在冰水里扑腾了一会儿,最后也沉入了水底。
天空下起了雪,过了今夜,水塘就该结冰了。
也许在来年春天,人们才会发现阿毛和阿黄的尸体,但都不重要了。
她仰起头,看着天空,轻声说:“娘,就让他们俩,在地下给你赔罪吧!”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这一年,她才7岁。
她拿出那块布,在上面划掉了阿黄和阿毛的名字。
那日跟随大夫人进房捉奸的是他们俩,把笼子扛着扔下水塘的也是他们俩。
如果他们不贪,就不会死。
这是他们应有的报应!
两个下人的失踪并不会引起相府的注意。??§咸<2鱼?|看<书?] t±更§?<新1最>快??
大家只会觉得他们偷了东西,偷偷离开了相府。
果然来年春末,大家发现了阿毛的浮尸,但已经泡得无法辨认身份,尸体被草席一裹,扔进了乱葬岗。
而十年后,阿毛的尸体也被找到了,但没人会记得曾经失踪过这样一个家丁。
苏应宗看了眼那堆骨头,让人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苏月婵趁着没人注意,狠狠的踩上一脚,骨头顿时碎成粉末。她就是要把害她母亲的人挫骨扬灰。
七日后,相府为薛小满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苏月婵亲自挑选了上好的棺木,找到最好的绣娘缝制了一套寿衣,将娘亲的骸骨连同寿衣小心的放进棺椁中。
棺椁停放在相府正堂,四周点起白蜡烛,法师正在诵经超度亡魂。
苏月婵跪在棺前,身穿孝服,神情哀伤。楚怀瑾陪在她身边,同样一身素衣。
相府上下的人都来了,包括大夫人和苏云霓。她们虽然心中不情不愿,但不敢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苏应宗站在主位,亲自主持葬礼:“薛氏生前为相府操劳,今日追封为平妻,日后与我合葬,享苏家香火。′4`2`k*a^n_s,h?u?.¨c/o+m/”
听到这话,大夫人的脸色变得煞白,“合葬”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十年前,她以为自己赢了,却没想到薛小满这根毒刺,不光在生前给她添堵,甚至在死后十年仍要扎她的肉,刺她的心。
苏月婵声音哽咽:“娘亲,女儿终于为您讨回了公道。您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楚怀瑾看着她哭得伤心欲绝的样子,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细语的安慰她。
半个时辰后,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出发了,前往苏家的祖坟。
苏月婵亲自扶棺,一步一叩首,送着娘亲的棺木埋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墓穴中。
墓碑上刻着几个大字——“相府平妻薛氏之墓”。
葬礼结束后,苏应宗又带着众人来到祠堂,将薛小满的牌位郑重其事地摆放在香火位上。
苏应宗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从今日起,月婵为薛氏所出嫡女,享嫡女待遇。任何人等,不得怠慢。”
此话一出,大夫人几乎站立不住。
苏云霓更是不敢置信地瞪着父亲:“爹,她凭什么……”
苏应宗神色严肃的打断她的话头:“薛氏既然已经追封为平妻,那月婵自然就是嫡女。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苏月婵行礼道:“多谢父亲!”
楚怀瑾也抱拳道:“多谢岳父成全。”
“这都是应该的。”他转向管家:“去把族谱拿来,将薛氏和月婵的名字都记录在册。”
管家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族谱拿来了。
苏应宗亲自提笔添上薛小满的名字,并在名字后面写上“平妻”二字,又将苏月婵的名字从庶女一栏移到了嫡女一栏。
“从今往后,月婵就是我相府嫡出的二小姐,任何人不得怠慢。”苏应宗威严地说道。
下人们纷纷跪下:“是,老爷。”
苏月婵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女儿定不负父亲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