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画琴瞪了男人一眼,随后又冷笑起来,“裴大人真是说笑了,您若去告状,殿下怕是第一个就会处置您。·w-e.n·x~u\e!t¨x?t-.*c`o\m.”
裴和风微微一笑,举起手道:“在下随口一提罢了。毕竟画琴姑娘给那教导丫鬟的建议,我也很期待呢,我何必多此一举。”
画琴微微放下心,拔腿欲走,却被男人慢悠悠的下一句话钉在原地。
“不过,就是不知画琴姑娘是因为与在下的约定,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了。”
“裴大人这是何意?”画琴转过身,定定看着他。
裴和风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意,“画琴姑娘何必一定要在下说出来?”
画琴脸色几经变换,清秀英气的面容都不自在起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佟莺人不错,不想看她葬送在这深宫里罢了。”
“是么?”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天空的薄纱云,白白的月光照下来,衬得裴和风眉清目朗,风流俊秀,可惜他说出的话,却没那么柔和。
“我还当画琴姑娘倾慕自己的主子,想借机把佟莺这个心头大患送走呢?”
画琴眯起眼,冷冷地丢下一句,“与你何干?”
裴和风抬头望着明月,笑道:“不管怎样,谢谢你履行约定帮在下试探。”
“可惜佟莺根本没想过逃出宫,你想利用佟莺挑拨太子殿下,是不可能的,”画琴冷笑道:“殿下绝没你想的那般在乎一个小小的丫鬟。”
她特意强调了最后几字。
裴和风面不改色道:“是么?我倒对这个叫佟莺的丫鬟更感兴趣了呢。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说完,男人随意摆摆手,几个纵身间就消失在画琴的视野里。
徒留画琴站在原地,脸上还残留着一股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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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殿下动作很快,说要办羽猎宴,没几天就把请柬送到了东宫来。
佟莺被萧长宁叫过去,这几日他们始终没有再同床共寝过,萧长宁一直没提,佟莺心里也揣着即将到来的太子妃一事。
算算日子,过了羽猎宴,差不多就是要宣布太子妃的时候了,时间属实是不多了。
她坐在萧长宁身边望着男人出神,男人没有再过问她太子妃的事情,反而是按着她把半年来耽搁的功课都看了一遍,弄得佟莺心中叫苦不迭,每日一挨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连梦中都是满脑子之乎者也。
昨日,还被萧长宁当场抓获她藏起来的小话本,男人当时没说什么,却板着脸将所有诸如风流公子俏书童一类的话本都搜刮出来,让卫风都搬走了,依照男人冷硬认真的性子,也不知是一把火烧了,还是丢了出去。
卫风抱着那一叠话本,倒是勉强维持住了面无表情的脸。
不过直到现在,萧长宁也没提要罚她,佟莺放下了点心,却冒出一股说不清的迷茫。
不知是不是错觉,太子殿下最近很是繁忙,比刚回宫那几日还要不见人影,对她也不像从前那般亲近了,若有若无地在保持距离。
对此,佟莺没由来地直觉,萧长宁已是基本定下太子妃的人选了。
她用力吸了口气,心中盘算着那日画琴说的逃出宫一事,手上研磨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直到萧长宁抬起她的手,佟莺才发现自己把墨汁都洒到了砚台外面,她忙拿着手帕擦洗干净。
萧长宁蹙眉道:“读书走神,磨墨也走神?”
佟莺心虚地抿抿唇,萧长宁又道:“小九要办羽猎宴了,定在三日后北郊的围场,特意邀你一同前去。_a-i/l+e·x^i?a*o~s_h`u_o~.\c¢o?m′”
不知是不是佟莺的错觉,她觉得太子殿下最后几个字说得颇有些咬牙。
她心下一紧,怕萧长宁还在记恨那件事,踌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