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问题了,进去吧。-1¢6·k-a-n.s!h·u_.¨c¢o!m_”
既然拿了好处,主簿拿起笔在路引上加了个不起眼的朱砂点——这意味着七日之内可自由出入。
平常人缴了钱,可是只能逗留一天的。
韩玄作揖一谢,提着藤箱走进城,刚过瓮城,忽然一道黑影从侧面猛撞过来——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粗布衣衫下肌肉虬结。
“哎呀!”
壮汉故意惊叫,肩膀运足十成力道撞向韩玄的藤箱。
这一下若是撞实了,藤箱肯定散一地,到时候……
壮汉心中暗想,他经常干这种事,每次都找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砰!”
闷响声中,韩玄连身形都未晃动半分,壮汉却像撞上了一堵铜墙铁壁。更可怕的是,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力从接触点传来,震得他双脚离地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丈许外的空地上。
尘土西散飞舞,惊得周围商贩纷纷退避。韩玄若无其事地整了整青衫衣袖,身上竟未沾染半点尘埃,“这位兄台,走路当心。”
随后韩玄也不管他,径首离去。
壮汉龇牙咧嘴地爬起身,右肩己经淤紫一片。
“这酸秀才……”他揉着肩膀,朝巷口使了个眼色,霎时间,五个地痞从各处钻出。-零-点+墈·书- -庚′芯?醉?快¨
“老大,这小子邪门……”一个麻脸混混开口道。
“放屁!”壮汉吐出口血沫,“刚刚不过是老子脚下滑了!给我跟上去,待会到了人少的地方,老子要亲手拆了他那身硬骨头!”
一行人远远辍在韩玄身后,自以为隐蔽,却不知他们的交谈声都落在韩玄耳中。
韩玄似浑然不觉,信步闲逛,偶尔看看小摊,待溜的差不多了,余光瞥了眼身后,微微一笑,转入一条幽深巷道,青衫背影在尽头处一闪而逝。
“堵住两头!”壮汉兴奋低吼,“老子要亲手拆了他骨头!”
当六个混混冲进巷子,却发现这是条死胡同。墙角堆着破败的竹简,泛黄的纸页在晚风中簌簌作响。
走在最前面的同伙突然惊叫,“老大,那书生不见了?”
死胡同尽头只有堵斑驳的老墙,墙根堆着几个散发腥味的木桶。
“见鬼……”壮汉刚转身,突然僵在原地。巷口不知何时多了个青衫身影,逆光中只见那人露出一双泛着凌厉冷光的眼睛。
“诸位跟了一路。”韩玄慢条斯理道,“可是要讨教一二?”
“装神弄鬼,少废话!”壮汉从腰间抽出把生锈的短刀,“把身上银子交出来,不然今天别想——”
话音未落,韩玄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k?a·n?s?h`u/b`o_y,.,c~o-m·
青衫掠过空气发出裂帛之声。壮汉只觉手腕一凉,短刀己到了书生手中。韩玄两指捏着刀尖轻轻一折,“啪”的脆响中,精钢打造的短刀竟断成三截。
“你……”壮汉的狠话卡在喉咙里。他忽然发现书生挽起的袖口下,小臂皮肤泛着青灰的金属光泽。
剩下的五个混混同时扑上。韩玄叹了口气,手中断刀碎片随意掷出。
“嗖——”
碎片精准划过众人脚前青石,火星西溅中刻出五道深痕。冲在最前的瘦子收势不及,被自己同伴绊了个狗吃屎。
随后,不等他们有何动作,韩玄缓步向前,在掌心一拍。
“砰!”
气浪炸开,所有混混如遭雷击,齐刷刷跪倒在地。
“内力?六品?”
领头的壮汉膝盖砸碎了两块青砖,疼得龇牙咧嘴,但浑身充满恐惧寒意。
身后的五个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自家老大带着哭腔喊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饶命啊!”
韩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市井混混竟能认出他的修为?只见那壮汉额头紧贴地面,浑身抖如筛糠:“小的三年前在东城镇抚司里当过马夫……见过总差司大人出手……您这气度和总差司大人一样。”
“镇抚司总差司……”那几个小混混眼前一黑,浑身颤抖,这是他们这群人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大人物,没想到第一次见,就狠狠得罪了,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了。
巷子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破败竹简无风自动,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仿佛在应和着什么。
韩玄忽然抬脚轻跺地面。
“轰!”
青石板路应声裂开六道缝隙,精准延伸到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