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缓缓转身,墨蓝色的衣袍无风自动。!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他并未出手,只是冷冷地看着金玉堂,眼中寒意刺骨。
“你…你是韩...韩大人...”
看到韩玄的面容,再加上象征副都指挥使的玉印,金玉堂哪里还不知道面前就是群星榜第八、三川郡副都指挥使——韩玄。
连说话的声音都矮了三分,方才的倨傲姿态荡然无存。
金玉堂额角渗出细汗。
他金家虽在三川郡颇有势力,但在镇抚司面前不过蝼蚁。
尤其是这位韩大人,半月前刚斩杀血煞门主的凶名犹在耳边,是享誉州境的武道天骄。
“在下...在下不知韩大人在此...”金玉堂干笑两声,折扇不自觉地掩住半张脸,“家父常说要向韩大人多多请教...”
“滚。”
韩玄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不大,却让金玉堂如坠冰窟。
“三息之内,消失。”韩玄目光如刀,“否则,我不介意替金万山管教儿子。”
“韩大人,在下…现…在就…走。”
金玉堂两腿发软,差点跪倒在地。
家仆们更是面如土色,架起自家公子就往外跑。
店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首视韩玄。!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陆明馨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噗嗤一笑:“韩大人好大的威风。”
韩玄摇摇头:“跳梁小丑罢了。”
掌柜的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包好的胭脂双手奉上:“小...小姐,您的'红颜笑'......”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那盒金灿灿的胭脂上,也照在两人相视而笑的脸上。
出了胭脂铺,天色己近黄昏。
“金家最近确实嚣张了不少。”陆明馨把玩着胭脂盒,“也是,他们原本就是三川第一家族,严副镇守使一走,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冒头了。”
韩玄目光微冷:“没有严大人,我镇抚司也是最强势力,还轮不到一个金家猖狂。”
远处,金玉堂在家仆的搀扶下仓皇逃窜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条丧家之犬。
西边的日轮还未沉尽,街市己亮起灯笼。
韩玄和陆明馨并肩走在青石长街上,身后拖着两道斜长的影子。
“松涛阁的茶点不错。”陆明馨指尖绕着新买的鲛纱发带,青丝间还沾着茶香,“就是掌柜总往你那边瞟。”
韩玄摸了摸腰间的玉印——方才在茶楼,那掌柜确实频频偷看他的官印。/小·说*C-M-S^ .最.薪¨璋.結?埂?辛?筷+
“嗯,下次就不带了。”他轻声道。
陆明馨忽然停下脚步。
前方护城河的石桥上挤满了人,数百盏河灯正顺流而下,将墨色的河面点缀成星空倒影。
“这是...河灯?”韩玄恍然。
陆明馨的眸子映着粼粼灯影:“我小时候最盼这个。”
她说着突然踮脚,从韩玄肩头拈下一片柳絮:“放灯最要紧的是心诚,灯才能找到该去的地方。”
还不等韩玄接话,她指向河畔某个角落,“那儿有卖灯纸的。”
卖灯的是个瞎眼老妪,皱纹里藏着年岁的故事。
她的摊子很小,只摆着三叠素纸、一盒朱砂和几支秃笔。
“姑娘要写什么样的愿?”老妪的指尖摩挲着纸纹,“情缘、前程还是安康?”
陆明馨耳尖微红:“都要。”
老妪笑了,露出稀疏的牙:“看来姑娘不是为自己许的,那得用金粉纸了。”
她从怀里掏出张特殊的灯纸,“老婆子攒了一年,就三张。”
韩玄正要掏银子,却见陆明馨按住他的手:“灯纸要自己买才灵验。”
她解下腰间荷包,取出碎银递给老妪。
河边有供人书写的矮案。
陆明馨跪坐在蒲团上,蘸了朱砂的笔尖悬在纸面,迟迟未落。
“不许偷看。”她侧身挡住韩玄的视线。
韩玄背过身去,听见笔锋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好了。”
他转身时,陆明馨正将灯纸折成方胜状。
金粉纸映着晚霞,隐约可见里面透出的朱色纹路——似乎是个持刀小人的轮廓。
“小玄,该你了。”她推过另一张纸。
韩玄提笔写下“武道巅峰”,顿了顿,又添上“平平安安”。最后一笔还没干透,陆明馨突然伸手,在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