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何家大门外便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
八匹雪白的龙血马拉着一辆鎏金车辇缓缓停下,车身上雕刻着周家的族徽——一轮血月映照山河。
车门开启,周天鸿一袭素白长袍,银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看起来就像个寻常老者。
他身后跟着周金峰,此刻的周金峰己经消肿不少,但脸上仍带着淤青,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匣。
何家的门房见状,吓得连忙跑去通报。
不多时,何志刚带着一众族人匆匆迎出,看到周天鸿亲至,何志刚额头顿时沁出冷汗,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天鸿老祖!不知您老驾临,有失远迎...”
周天鸿摆摆手,声音温和:“何家主不必多礼,老朽今日特来拜会韩镇守使,不知可否引见?”
何志刚心头一震——韩玄的身份居然是新任的北陵州镇守使!
他不敢怠慢,连忙侧身让路:“天鸿老祖,您请随我来,韩大人正在西厢院。”
一行人穿过回廊,何志刚心中忐忑不安。
周天鸿虽然表面客气,但这位可是北陵州真正的霸主,半步宗师级别的存在!
西厢院内,韩玄正在石桌前品茶,似乎早己知晓有人来访。.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韩大人,周家天鸿老祖前来拜访。”何志刚在院门外恭敬禀报。
“进来吧。”韩玄的声音淡淡传出。
周天鸿眼中精光一闪,独自迈入院中。
一进院子,他就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压力,仿佛整座院落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好强的意境!”周天鸿心中暗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拱手笑道:“老朽周天鸿,见过韩镇守使。昨日家中晚辈无礼冒犯,今日特来赔罪。”
说着,他示意周金峰上前。
周金峰战战兢兢地走到韩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双手高举紫檀木匣:“韩大人,昨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大人恕罪!”
韩玄瞥了一眼木匣,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淡淡道:“天鸿老祖亲自登门,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周天鸿微微一笑:“韩大人年纪轻轻就己是半步宗师,更担任北陵州镇守使一职,老朽理当亲自拜见。”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放在石桌上,“这是五十枚元石,权当赔礼,还请韩大人笑纳。¨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五十枚元石!
一旁的何志刚听得心头狂跳。这可是相当于何家五年的收入啊!
周家竟然如此大手笔!
韩玄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天鸿老祖客气了。”
他这才接过周金峰手中的木匣,随手打开,里面是一株通体赤红的人参,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三百年份的血参,不错。”韩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道歉。
周天鸿见状,顺势在石桌旁坐下:“韩大人初来北陵州,不知可还习惯?若有需要周家效劳之处,尽管吩咐。”
韩玄给周天鸿倒了杯茶:“天鸿老祖既然来了,不妨说说北陵州的情况。我听说前些日子,上任镇守使卢天雄死得蹊跷?”
周天鸿接过茶杯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叹息道:“卢大人之事确实令人痛心。据说是漠北异族趁虚而入,导致卢镇守使不知所踪。老朽当时正在闭关,未能及时相助,实在遗憾。”
“是吗?”韩玄似笑非笑,“可是我查看过卷宗,卢天雄死前曾与周家有过冲突,不知天鸿老祖如何解释。”
院墙外,一道黑影悄然潜伏,正是周家二祖周地煞。
他施展秘法隐匿气息,自以为无人察觉,正暗中观察韩玄的一举一动。
殊不知,韩玄的意境早己锁定了他。
周天鸿面色不变:“韩大人明鉴,卢大人当时是为了追查一伙流寇,怀疑与我周家有关,这才产生些误会。后来查明真相,那伙贼人早己伏诛,此事也就了结了。”
“原来如此。”韩玄抿了口茶,突然话锋一转,“听说天鸿老祖的'血河真劲'据说己臻化境,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周天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韩大人说笑了,老朽这点微末伎俩,怎敢在镇守使面前献丑。”
“天鸿老祖过谦了。”韩玄放下茶杯,“三十年前,你可是十招就击败了'逍遥剑'慕天澜。”
周天鸿瞳孔微缩——这件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