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元闭了闭眼:“那我还真得谢谢你。′咸,鱼+墈·书+ \毋^错.内!容?”
气过之后转念想想,有这份心就好。
“去柜子的第二格抽屉里,把红木塞的药瓶拿来。”
江扶元吩咐完,转身去了床榻上坐着,低头解腰间的系带。
姜宝鸾打开第二层抽屉,里面瓶瓶罐罐装了好多的药,其中有好几个红塞子的粗口瓶,她一一拿出来看了后,找到了治疗跌打损伤的。
她拿着药绕过屏风,江扶元已将最外面的袍子脱了,只着中衣,胸前敞露出一大块肌肤。
这次看见他露在外面的肌肤,姜宝鸾再没了任何旖旎的念头。
江扶元心口的位置青紫了一大片,几乎快要布满半个胸腹部,相当可怖。
这种伤口不见血,损害的却是内里。
饶是姜宝鸾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等靠近后,才发现那块淤青的中央部位已经紫得发了黑,显然是受到重创导致的。
姜宝鸾听着江扶元每一下呼吸牵连胸口起伏时,都会带动到那一块,便知晓他连呼吸和说话都是会痛的。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
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去上值。
江扶元将伤药倒在胸口,而后右手大力地按揉,表情收敛不住,逐渐变得痛苦起来。
高邕这阉人,下脚当真不轻,要不是他算好了角度,没让这一脚伤到心肺,如若不然,恐怕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才行。
他越揉,脸色便越苍白。
姜宝鸾在一旁看了面露不忍,但这淤血还是得揉出来才好。
随着手上不断用力,江扶元再度呕出一口淤血,姜宝鸾将装有秽物的铜盆端走,打来清水给他漱口。
他平躺在床榻上,不断喘着气,淤血出来了,但胸口的上却未见好转。
姜宝鸾见他疼得连话也说不出,用打湿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苍白脸颊上渗出的汗珠,道:“小叔,还是叫个大夫来看看吧,这样疼,怎么忍得住啊。”
江扶元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
这伤对他来说算不上重,只是难熬一些,体内的淤血还没完全清除,便是叫了普通的大夫来开了药,短时间内也依旧好不了。,x-i¨a`o¨s,h~u?o/c-m_s,.-o+r!g!
他怕麻烦,再等等便好。
姜宝鸾想到自己做女工时被针扎一下都那么疼,江扶元现在所经历的痛楚她想也不敢想。
耳边迟迟没有声音传来,江扶元睁眼,感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落在他手臂上,扭头一看,小侄女哭了。
眼睛红彤彤的,眼泪跟不值钱一样往下掉。
江扶元轻咳一声,道:“怎么又哭了?怕我死了没法帮你退婚?”
姜宝鸾连忙上去捂住他的唇:“小叔你胡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她转念一想,又问:“你今日受伤,是为了帮我退婚吗?”
江扶元本想逗逗她,说是,可又觉得一说,她肯定会哭得更凶,便道:“我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难不成都是因为帮你退婚?别想太多,在皇城司要是不受伤,那才不正常。”
姜宝鸾一听,擦了眼泪:“我见今天伤你的人也是皇城司的,你们都是同僚,他怎么下手那么狠!还有点人性吗?”
江扶元瞧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沉声打断:“阿鸾,你看见他的样子了?”
姜宝鸾没看见,“只看见他穿着皇城司的衣裳。”
“不管看没看见,这件事你需得放肚子里,以后无论我遇到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你只当不认识我,扭头就走便是,听懂了没有?”
“你是我小叔,出了事当没看到,我岂不是狼心狗肺?”
姜宝鸾却觉得他说这话好没道理,即便没有血缘,她论辈分也叫他一声小叔,怎么能就当没看见呢?
连遇了难都不出手的话,岂不是连街上的陌生人都不如。
江扶元却不在意道:“我本就和你们姜家没关系,必要的时候明哲保身总是没错。”
去年这个时候,他就与姜广提过离开姜家的事,那时候朝中为争夺太子之位,已有了明显的阵营划分,加上皇帝身体不好,朝中风向一天一变,站在谁的阵营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姜广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后续他也没再提过。
但江扶元与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