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的烛火轻轻摇曳,将陶青锋的身影拉得细长。
他依旧保持着看书的姿势,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呼吸变得有些粗重。
“吱呀——”
偏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付晓月去而复返,她身上那件水红色的襦裙似乎也松散了些许,露出一小片雪白的颈项。
陶青锋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鹰,压抑的怒火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付晓月故作惊讶地看着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夫君,你怎么出汗了?可是屋里太热了?”
她缓步走近,伸出手想要去碰触他的额头,“夫君,来,我给你擦擦汗。”
陶青锋挥袖拂开了她的手,“别碰我!”
他语调里充满了暴戾与抗拒,眸底染上赤红,像是困兽一般。
付晓月看着他骤变的脸色,故作担忧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陶青锋粗重地喘息着,那股陌生的燥热感,如同潮水般从西肢百骸涌向丹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不是傻子,此刻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付晓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给我下药?”
那双赤红色的眼睛里迸射出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将付晓月生生烧烬。
付晓月被他骇人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但事己至此,她己无退路。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扬着下巴说道,“夫君,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我己经成亲,却迟迟没有圆房,那条白色喜帕完璧归赵拿了出去,如今府上就连丫鬟和小厮都在背后偷偷笑我……”
“你既然娶了我,就不能不要我!”她越说越委屈,声调都在哽咽。
陶青锋怒极反笑,“付晓月,你堂堂相府千金,居然做出此等下贱龌龊之事,你跟你那个只会用强权逼人的爹有何两样!”
他说得每一个字都让付晓月痛得心如刀绞。
“不许你说我爹!”付晓月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