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站在门外,苏溪站在门内,两人隔了一道门。`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谁也看不见谁。
“惜儿,何事让你如此挂心?”
“咳咳咳......还不是,”苏溪哑着嗓子,尽量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话,“有关表姐的。”
苏溪说表姐看上了一个无赖,对那人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大有非他不嫁的架势,可那人并非良人。
苏溪知道以后很是痛心,为了避免表姐误入歧途,她只好趁着表姐还没有陷入泥潭的时候,将此事尽快告知舅舅。
舅舅气道:“这事我知道。那丫头欠管教,野惯了,也不想想对方是谁,怎么就敢往人家跟前凑?”
今天庭院的人多,表姐去陆江跟前晃悠的事情,想必早有人说给舅舅听了。也好,省得苏溪再多费口舌叙述一遍。
苏溪:“可不是吗?别看那人生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手段狠戾、心肠歹毒,委实不值得表妹托付终身!”
为了让舅舅坚定地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苏溪只能选择残忍地“抹黑陆江”。
舅舅对苏溪的话深表认同。¨墈~书`君* !埂/芯¢嶵_快.
那个大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女儿年纪小,不懂事,回头他说道说道。
“惜儿说到重点了。咱苏家的女儿,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他!”
“我听说那人有卿伊。您瞧瞧,有卿伊的人,还出来沾花惹草?这不明摆着不靠谱么!”
“惜儿放心,舅舅绝不会让你表姐走错路的。”
苏溪得到舅舅的肯定答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舅舅又和她念叨了几句,叮嘱她赶紧找个大夫瞧瞧,别拖着,把身体拖垮了。庭院那边毕竟还有事,舅舅不宜久留。
离开之际,舅舅问苏溪:“惜儿真不考虑考虑?你表姐心仪你,你若是肯入赘,那便是亲上加亲,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指不定多高兴!”
苏溪说起此事就头疼,舅舅已经提过无数次了。
“那岂不是耽误表姐?表姐生得如花似玉、又知书达理,怎能嫁给一个没有功名的人?惜儿虽姓沈,可有一半的血脉是苏家的。惜儿定要混出个名堂来,才对得起舅舅的栽培!”
“惜儿在理!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儿女情长耽误?”
舅舅被苏溪哄得高兴,不再多说,去往庭院。?微~趣~暁.说- +追′醉*欣`蟑?节?
舅舅刚走,苏溪就从房内出来,嚷嚷着要去讲堂。
她和陆江约好了,会去讲堂找他。
夏末:“小姐,您不怕被大皇子和舅老爷瞧见么?若是被认出来......”
苏溪:“不会!我穿成这样、还画了个大浓妆,连我爹都不认识,更何况他俩?”
夏末努努嘴。
小姐您撒谎,您明明就是想去讲堂盯着陆公子......
*
苏溪一人前往讲堂。
在经过庭院的时候,原本聚集在此处的人群早已散去。
石碑的正上方,挂着今年高中贡士的名字。
苏溪看见排在第一名的是“王康”,也就是会元。
苏溪认得王康。
王康是麓山书院有名的才子,秦知院常常提及他,夸赞他有学有识、谦卑得体,就是性子十分内敛,和女子说不了几句话就脸红。
讲堂里,一大帮人围在中间,对着桌案上的字画评头论足。
这些人里面有秦知院、陆江、“大皇子”、舅舅以及苏溪不认识的官员们。
其他人,无论是高中的贡士,还是学子的家人们、贵女们,都被安排在台下,坐在长凳上观看。
苏溪猫着腰从后门进去,看到门边有个空位子,坐下。
她很仔细地环顾一周,没看见表姐,估计表姐被舅舅哄回家了。
台上,陆江戴着她的帷帽站在秦知院的旁边。
一个矜贵的男子戴着漂亮的女子帷帽,看起来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
苏溪却相当满意。
她估摸着陆江与讲台下女子的距离至少有三米,远大于她规定的“三尺开外”,不由眉眼弯弯。
苏溪的旁边坐着个青秀的学子,对方侧着脸专注地看向讲台。
苏溪淡淡瞥了一眼,没有细看到底是谁。
讲堂里人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