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认错,我就是陆江。,k-a·n¢s`h¨u`l¢a!o\.*c¨o\m~”
苏国公往后退一步,震惊地看向面前的大皇子。
“陆江”两个字,他太熟悉了,那是苏溪的外室。
苏溪临走前,特地交代过的外室啊!
可苏溪不是说,她的外室不是“大皇子”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国公不解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点点头。
几个眼神间,苏国公和老夫人都明白了,苏溪的外室——陆江,的的确确是大皇子。
苏溪之前对陆江的描述是这样的:
长相俊美、气质矜贵、武功强剑法好,写得一手好字,这......不是大皇子又是谁?
至于大皇子是怎样瞒过苏溪的,不得而知。
想来,大皇子口中的“卿伊”就是苏溪。
那日苏国公生辰,苏国公远远瞧过大皇子的卿伊,觉得背影异常熟悉。
能不熟悉么?
换了女装的沈惜、他自个的亲外孙啊!
孽缘啊,孽缘!
苏溪隐瞒了沈惜公子的身份,陆江隐瞒了大皇子的身份。?z¨x?s^w\8_./c_o.m-
偏偏两人都自信地以为,对方绝不会骗自己......
苏国公:“敢问大皇子,您此番过来是为了何事?”
陆江起身,撩开衣摆,“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他是大皇子、是当今皇帝的儿子、是未来天子,任何臣子受不起他的跪拜。
他单膝下跪,已是一个皇子能够做到的最低的姿态。
他望向苏国公和老夫人,用一种近乎渴求的语气同他们说话。
“我来接苏溪回家。”
“求二老,把我的苏溪......还给我!”
苏国公和老夫人皆是一震,哆哆嗦嗦退了几步后,忙慌慌张张地上前抚陆江。
“使不得啊,大皇子,使不得!老臣哪里受得起您如此大礼?快些起来,快些起来!”
苏国公将陆江扶在椅子上坐好,看着陆江右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伤痕,心中百般纠结、滋味难咽。
那伤痕,很明显是新添的,因着拳打什么东西留下的。,暁·税?C/M^S′ !首^发¢
之前苏溪交待过,她的外室性子比较执拗,若是发现她不再了,恐怕会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
当时苏国公还寻思,年轻人嘛,为情所伤后缓一缓不就过了?能执拗到哪去?
可当这个人是大皇子时,他就彻底信了。
苏溪惹的情债,怕是还不起了啊!
“大皇子,您对国公府有恩,老臣委实不想瞒您,”苏国公顿了顿,神色很是悲悯,“可您和苏溪的事......是苏溪自己的决定。”
陆江坐在灯挂椅上,脊背挺得笔直;
他的左手边是一张小方桌,用来放置招待客人的茶水和果盘。
陆江的视线扫过青花瓷茶杯上的云纹图,眸光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侧着头,没吭声,等着苏国公和老夫人继续说。
老夫人捏着帕子,看了苏国公好几次后,犹豫着开口。
“陆......大皇子,您可去过四合院?”
“去过。”
“那您应该看到苏溪留下的纸条了,对不?”
那张纸条就贴在陆江的心口上,像是凌迟般,一刀一刀刮着他的肉。
他垂下眼睑:“看到了。”
老夫人叹一口气:“既然看到了,您应当知晓,苏溪......有心躲着您。”
“知道,”陆江的声音有些哑,“但我不同意。”
老夫人看看身边的苏国公,知道某些话不能说,但有些话必须得说。
哪怕很伤人呢!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
那是一块墨绿色的男子玉佩,正面刻着一个“陆”字,背面是一湾涛涛江水。
“实不相瞒,您离开杭城的第二日,苏溪来找过我们。”老夫人把玉佩塞给陆江,“苏溪比您晚一天离开杭城。”
陆江紧紧地拽着玉佩,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伤痕裂开,一道又一道的鲜血往外涌。
他却像感受不到似的。
这是他死去的阿娘留给他的。
送给苏溪的时候,苏溪答应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