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燕青到卢府上的时候,李固还没有来,那时候的管家还是卢福,年约五十岁。?0?4?7^0-w·h′l/y..~c!o-m¨
卢俊义点点头,正要迈步,忽听街角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蜷缩在墙角,身上已覆了一层薄雪,若不细看,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
“过去看一下,那人是否还活着?”
卢俊义吩咐道。
“是!”
燕青快步走上前去查看,试了试那个人的呼吸,回头道:“还活着,只不过气息微弱,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卢俊义不假思索的吩咐道:"带他回府,请大夫来看看。"
“主人,这...”
燕青面露难色,“此人来历不明...”
“一个流浪汉,哪会有什么来历?”
卢俊义嗔怪道,“赶快抬到厢房去。”
燕青也不敢再分辩,急忙吩咐几个仆人把那名流浪汉抬回到卢府。
有仆人跑出去请来了大夫,给这名流浪汉看病。
大夫经过仔细诊断后说:“少爷,这人是好几天没有吃饭,又加上天寒地冻,以致饥寒交迫所致。”
燕青忙问:“有生命危险吗?”
大夫笑着摇了摇头:“并无大碍,我给他开几服药吃下,三日后就可痊愈。!t.i.a-n¢x+i*b`o¢o/k~.^c¢o′m.”
大夫在纸上写下了药方,然后递给燕青。
燕青给了大夫银两,大夫再三表示感谢,告辞离去了。
燕青又吩咐仆人,按照药方出去抓药。
三日后的清晨,卢俊义正在后院练枪,忽见燕青领着个清瘦男子走来。
那人约莫二十岁上下,面容憔悴却掩不住一股精明之气,见到卢俊义“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小人李固,多谢卢员外救命之恩!”
他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卢俊义收枪而立,扶他起来:"举手之劳,不必如此。你身子可大好了?"
“托员外的福,已无大碍。”
李固低着头答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神色。
“你是哪里人士?为何流落至大名府?”
李固眼中含泪:"小人是河间府人,家中遭了水灾,父母双亡,不得已出来谋生,不料途中染病,钱财耗尽..."
卢俊义见他谈吐文雅,不似普通流民,便道:"既如此,你可愿在我府中做些杂活?"
李固再次跪下:"员外大恩,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就这样,李固就留在了卢府。¢优^品?暁-税·网\ ,哽+辛′最,筷`
起初只是做些洒扫庭院的粗活,但他手脚勤快,做事利落,很快便引起了管家卢福的注意。
一个月后,卢府的老账房因病告假,又正逢年底盘账之际,府中上下各个都忙得焦头烂额。
李固自告奋勇帮忙算账,竟将积压多日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
等到老账房病体痊愈后,看了李固理清的账目,不禁也是暗暗佩服。
“主人,这李固算账的本事当真了得。”
老账房向卢俊义禀报,"老朽做了几十年账房,还没见过算得这么又快又准的。"
卢俊义闻言,亲自查看了账本,果然条理清楚。
他差人找来李固问道:“你从前可曾做过账房?”
李固恭敬地答道:“小人父亲原是河间府一家布庄的掌柜,从小耳濡目染,略懂一二。”
卢俊义点点头:“从今日起,你就协助老账房打理府中账目,李固,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
李固一听卢俊义让他协助老账房,打理府中账目,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现代社会称“财会”,古代社会叫“账房”,管钱的人始终掌握着一个单位的命脉。
而且,老账房年岁已经大了,早晚所有的账房都要归自己来打理。
这是一步登天的好事,预示着李固在卢府的地位也将会随着提高,你说他能不高兴吗?
自此,李固在卢府的地位逐渐提升。
他不仅精通算账,还善于察言观色,溜须拍马,办事也妥帖周到,你说,卢俊义能不喜欢他吗?
半年后,老账房告老还乡,李固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