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让跟许楚辞说了一些可以提及的案件进度。/k\a/y?e¨-¨g\e`.·c+o+m`
许楚辞:“依法处理就行。”
她反应平淡。
费让意外于她的平静。
他从第一次见许楚辞,就隐约察觉许楚辞并非一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她那一串证件,不同寻常的身手以及当教师没必要学会的种种技能——她对他的态度也有些奇异,屡次试探他。
“今天做一些补充笔录,不用紧张。”
听到费让这么说,许楚辞懒散地回:“我是老油条了。”
费让:“你进过?”
许楚辞:“上次,我跟你,费警官忘了?”
费让笑着点头:“确实。”
他说:“我们有缘。”
笔录室正在使用中,许楚辞坐着等,民警们忙忙碌碌地处理案件。
许楚辞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有吵架斗殴的夫妇,有去KTV捉奸的小舅子,有走丢的狗——走丢的狗在看许楚辞,许楚辞也在看狗。
她深有所感,在派出所,她和一条走丢的狗一样坐在这里等候,何尝不是一种生命平等。
狗歪着舌头,冲她摇尾巴。
许楚辞歪头,她没有尾巴。
费让走过来,打断一人一狗的情感交流。
他说:“久等,笔录室空了,跟我来。”
配合笔录时,许楚辞看见了拐角处的留置室,门外守着民警。
行政处罚被拘留的人就住在这,空间极其小。
费让低头问:“好奇?”
他说:“最好别好奇。”
许楚辞:“为什么?”
费让:“几个男人挤着过几天,不能洗澡,不能换衣服,上厕所要申请,里头闷了很重的味道,你不会想进去。·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许楚辞想的不是自己。
她说:“我在想傅珩。那个大少爷进了这三次,挨了那么久,确实该变乖。”
“傅珩,”费让对试图袭警两次的人有印象,但他没问傅珩,问起了傅珩小叔,“你对他小叔,傅烜,有什么印象?”
许楚辞:“傅烜是我学校的董事长。”
一个忠于家庭荣誉的孝子贤孙。
她说话时,盯着费让胸前晃来晃去的工牌,觉得这个像是警方施加的催眠术。
说起来,今年第二次进笔录室了。
今年难不成是本命年?
作为孤儿,许楚辞对于实际年龄有些模糊,她不能确认自己到底是23岁还是24岁。
如果是24岁,那本命年会有点犯冲。
她该买条红毛裤。
费让敲了敲笔盖子,发出“笃笃”声。
“小姐,别走神。”
许楚辞回神。
“听说你今天还去上班了?”费让善解人意地说,“要我去给你冲一杯咖啡吗?”
许楚辞确实有些困意,生理期,加上昨天精力耗费过度,今天连着上班,下班再来警察局,这一连串,简首是牛马人的终极噩梦。
骤然回想起来,许楚辞满心都是对自我的赞美:我去,我干了这么多居然没猝死吗,真牛。
“为了全勤。”她释然地说。
费让作为公务人员,确实懂她。
他颔首:“全勤是重要。”
派出所接待大厅。
作为一个处理辖区各类事务的场所,左边是老乡提着鸡上门,说鸡走丢了,右边有人说街边狗打架好凶,中间是老人家躺在地上吊着嗓子要警察赔她钱。
墙上挂着:【为人民服务】
民警们己经习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去去,大部分人一生只会碰见一个奇葩,但民警这份工作,是一份在为人民服务时,经常性地疑惑对方是不是人类的工作,深夜了,还会质疑自己是不是人类的工作。.d~i\n·g^d?i_a*n/k′a.n.s¨h!u~.~c+o*m¨
他们己经见到什么都不会奇怪了。
看到网友开玩笑说“派出所大戏台,够胆你就来”,他们也只是淡淡地一笑。
但忽地,吵闹的大厅静了一瞬。
民警敏锐地抬头。
大厅静悄悄,群众在作妖。
这安静非比寻常。
自动玻璃门打开,走进一个高大挺拔、容貌英挺的男人,倒不是因为对方容貌多么惊艳,而是对方有着极其精悍的肌肉、走路带风,一看就是能惹出大事的类型。
民警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