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逃了。
几天后,官兵走了,马西爷又领着山匪们回来了。
对此,村民们都己经麻木了。
……
这次可能又是哪位新上任的大帅,想肃清治下的匪患吧!
村民们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官军这次能成功剿灭那伙杀千刀的山匪。
至于行动,他们是不敢再有了。
万一官军又失败了,敢有异动的人恐将会给全家带来灾祸!
村民们不是没想过离开这鬼地方,以逃避这些山匪的毒害。
可故土难离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全国都是兵慌马乱的,他们又能逃去哪里?
离开了这片土地,他们恐怕会在外面饿死!
有这些活生生的例子在,他们又怎敢随意离开故土!
在这里,虽然会被山匪压迫,但好歹勉强还能苟活下去!
"走?能走到哪去?"
李老汉对蹲在地上画圈的儿子叨唠道,
"前年李老三家搬去奉天,上个月捎信回来说,那边税更重,两个儿子都被拉去当兵了。"
“还有,前些年中原那边闹饥慌,有好些个人都逃到了我们这边!”
“听说,那些逃荒的人在路上被饿死了很多!”
“那次,我进城就看到了一群逃到西平来的难民,他们己经瘦得皮包骨头了,那个惨啊!”
……
王家村的清晨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这份沉闷。
王勇轻手轻脚地背起猎弓,粗糙的手指在弓弦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他刚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身后就传来父亲沙哑的声音。
"阿勇,你要上哪去?"
王大山从炕上首起身子,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担忧。
晨光透过窗纸,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勇的身形明显僵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转过身来:
"爹,我去山上看看昨天设的陷阱有没有抓到猎物。"
他的声音刻意保持着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就在他再次转身要走时,父亲突然提高了声调: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