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府城郊柴家村,柴窑里。-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当家的,我们这个窑卖里吧,别守着了,大家都吃不饱肚子,谁人来买我们这些窑?寻常老百姓也买不起,那新的知府大人拿了我们多少瓷器,一分钱都不给,当家的, 卖了吧,卖了换点钱,给我们娃娃换点粮食吃吃,别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继续饿肚子了。”
金氏苦口婆心道。
柴元耷拉着脑袋,并不说话。
“当家的,别撑着了,我知道你舍不得着祖宗的烧窑,可是这年头,你怎么撑啊,给官家人送的瓷器连个钱都没有,我们没钱怎么撑,孩子总要吃饭吧。”
“我知道你觉的对不起爹,可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这年头我们撑不起这个窑,也没人买,在这么下去,我们一家人都要饿死了!”
金氏哭着道。
柴元闷声不响,脸色一片颓然,好久,才道,“我出去走走。”
金氏没拦着他。
当年这个柴窑有多好,日子过的美美的,现在这年头,这柴窑永远只出不进,他们家己经被这个柴窑给掏空了,在掏一家人都要饿死了。
柴元走到外面,柴窑位于柴家村半山腰处,往下望去就是柴家村。
柴家村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正逢傍晚。.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密密麻麻的房子里,连炊烟都没几家烧起来有,可见大家都没想吃晚饭,只愿意饿肚子把饭留到第二天早上吃。
这年头,谁能天天吃两顿?
都穷,都饿,都撑不起这世道艰难。
这柴窑是他们家祖传的啊!
让他卖了,这不是对不起他柴家列祖列宗吗?
可是不卖,一家人真会饿死的。
柴元想起了之前的知府大人付毓,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堵塞了一样,一涌酸意涌上心头,红了眼眶。
付毓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一心为老百姓做事,他送给知府里的瓷器,付毓每次银子都给的足足的,从来不亏欠老百姓的东西。
他不会像现在知府一样,就想着克扣老百姓的东西,拿老百姓的东西。
那是个好官,可是好官没好报,那样的好官居然被皇帝老儿治了罪被流放了。
如果付毓还在,他们这柴窑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这常宁府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会这么难。
狗官一个比一个多,好官都被这恶人给迫害。
这世道简首丧尽天良。
“细细嗦嗦”声传来,是村里往柴窑路上传来的声音。,x/l.l¨w.x^.+c~o+m.
柴元看向小路。几个戴斗笠的人走了上来,一身的官兵打扮,看着几分悚人。
“你们是?”柴元心首往下沉,难不成是那狗知府派官兵来找事?
付毓当即脱了斗笠,露出如沐春的笑意,“柴元,最近过的如何?”
.......
常宁府通判府里。
通判夫人余夫人一脸绝望,“相公,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那个畜生居然说想要娶我们的女儿,他都五十了啊!居然敢肖想我们的孩子,相公,我们的绾绾才十三啊,都还没及笄,他怎么就能做出来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通判钟镇拳头紧紧握紧,咬牙切齿。
“相公,你快想想办法呀,这样下去我们绾绾难不成真要嫁给那个狗官?”余夫人又悲伤又气,“他不过就是杨国舅的弟弟吗?怎么就能嚣张成这样?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
她娘家也是三品的官啊!怎么就能把他们家都不放在眼里,提出要娶她的女儿。
钟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愤怒,“夫人,你先别急,此事我自有计较。那狗官虽仗着杨国舅的势力横行霸道,但也不能无法无天。我钟镇为官多年,也不是毫无根基,我们在快马加鞭送封信去给京城里的丈人,让他去京城疏通疏通想想办法,我定不会让我们的女儿落入那畜生的手中。”
余夫人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可是那狗官要求七日后就要娶我们绾绾,我们的信来得及吗?”
钟镇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大不了冒着被撸官的风险,也要把这封十万火急的信及时送到老丈人手里,这边在想办法拖住那个狗官,夫人,你先去照顾好绾绾,别让她知道此事,免得她担惊受怕。此事我定会妥善解决。”
余夫人听后,心中仍有些忐忑,上前紧紧握住钟镇的手,深深道,“相公,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们绾绾,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