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高山之巅悄然绽放的白花,神圣让人不敢侵犯。-4·0¨0!t+x_t?.*c~o¢m,
放眼望去整个旬国,怕是也难找到这样的偏偏少年郎。
果然,和他的父亲眉眼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虞文德的心底并没有太多芥蒂,只是朝谢听之挥了挥手,将他和夏柔云一起领进前堂。
入屋后暖和不少,虞文德替夏柔云褪下身上落雪的衣袍,递给下人,又拿出一个暖手炉,招呼着两人坐下。
“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们……”虞文德面容惋惜,一腔话语终究只是化为寥寥几个字。
听闻此言,夏柔云低下头不语,似乎也想到伤心之事。
正当虞文德想要再次开口,堂门前突然传出喧闹声,下人的话忽远忽近,伴随着争吵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小姐,您不能进去……”
“滚开!”虞乔卿反手将下人推到一边,后者见是左相府受宠的大小姐,也不敢多加阻拦,只能眼睁睁见她迈入前堂。
虞乔卿跨进屋内,只见三人坐着,一抬眼便和少年冷冽的目光对视上
第2章 续弦
“我记得爹爹在书房,怎么无端跑到前堂来了。\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虞乔卿只是和谢听之对上一眼,便立刻瞥开眸子,见夏柔云那张脸,心头恍惚。
曾几何时,她小时候在虞文德的书房内玩耍,一不小心翻出的画像上的女子,正好和此人的面容重叠。
丹音的话犹在耳旁,看到眼前此景,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好父亲,在自己的娘亲尸骨未寒之际,一顶小轿把他年少的执念娶回了左相府!
在看到虞乔卿的那一瞬间,虞文德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皱眉道:“怎么这几日这般没有礼数!往日百般纵容,如今在外人面前还是如此!”
虞乔卿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双眼泛着水光,却还是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露出讥讽一笑,“外人?怕是马上登堂入室做左相府的主母了吧!”
被戳中心思的虞文德跌坐在座上,一只手颤抖地指着虞乔卿,气得话都说不利落,“等到月灵头七一过,柔云便是你的娘亲,到时候莫要无理!”
看来还是自己平日太过纵容她,导致虞乔卿的性子如此执拗顽固。-s?o,e¨o\.!i\n!f.o,
见到这幅场景,少年沉默地坐在木椅上,搭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点着,额前的碎发遮住眼底流转的思绪。
眼见着父女俩剑拔弩张之势,夏柔云连忙站起身来,面露隐忧,轻声道:“文德,怎么还和卿卿动起火来,孩子懂什么事?”
说完目光在虞乔卿的身上游移着,眼底划过赞许,“卿卿如此标志,倒是随了月灵的模样。”
虞乔卿见这个女人露出伪善的面容,张口闭口一个卿卿,只觉得胃部翻涌着,嗤笑一声,“卿卿也是你能叫的?你也配!”
说完不顾虞文德凌冽的眼光,抓住木桌上的茶水往地上一掷,瓷器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的茶水洇着,在毛毯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屈辱,恶心,悲痛……所有的情绪一齐涌上虞乔卿的心头,一想到娘亲经营多年的后院,就要拱手让给另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女人,便觉得心酸苦涩。
她的生母,离开人世甚至还没过三日啊……
这一声响惹得在场的人皆是一个激灵,虞文德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手拍向木桌,怒目盯着虞乔卿,“大胆!如今是不是连我都治不了你,若是再敢这样对柔云说话,休怪我动家法!”
“动家法”三个字如魔音贯耳,虞乔卿身子颤抖,终于忍不住,放肆笑出来,眼中的泪水再也含不住,滑过双颊。
她的生母还在世时,何时见虞文德对她动过家法?如今这夏柔云小妖精还没过门,竟然就要为了她而惩罚自己,真是妙极了!
丹音见状,脸色唰地白了。自家小姐自小便是掌上明珠,细皮嫩肉得很,何时受过家法,只怕是一鞭子都挨不下去,就昏厥过去了。
“老爷,小姐只是见夫人刚离开,心中悲痛不能自已,并非真的对主母不敬啊!”丹音极有眼色地将夏柔云的称呼换为主母,连滚带爬跪坐在虞文德面前,头几乎要磕破了。
“还请念在小姐痛失生母,网开一面吧……”越到后面,丹音的声音越小,几乎要让人听不见了。
虞乔卿静静地看着丹音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