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在依回来了。*5*k?a_n+s¨h¢u~.^c?o^m~
“别担心。”她笑着说,“这位叔叔耳朵听不太清。”
“哇,在依你真的好厉害。”储怡禾感叹道,“沟通能力又强,懂的也很多,连打石膏和打夹板的区别都知道。”
“我这也是经验之谈。”在依用手捋了捋头发,冲瞪圆了眼睛的女孩笑,用指头指了指唐博彦,“毕竟努斯热提这家伙小时候太顽皮,而且总是摔跤。他小时候非要跟着我去骑骆驼,结果从骆驼上摔下来,把腿都摔断了,当时还是我照顾的。”
“你别被这个家伙看起来酷炫的外表骗了,这家伙也有十分不成熟的一面,让我和阿妈极其伤脑筋呢。”
在依说这话的时候兀自笑着,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饶是神经大条的储怡禾也觉察出了哪里不对,她懵懵地点了点头,正好此时唐博彦已经不再碰吸管了,她便自然地把水杯收走,重新放回床头。
反倒是唐博彦听到女人提到了自己阿妈和过去的糗事,他的脸色流露出一丝不满,但转瞬即逝。¢餿?飕,小¨税*徃¢ -哽.鑫′醉,全+
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又不着边际地说了会儿话,最开始在依还会冒出几句维语。储怡禾听不懂,就只会脸上带笑,懵懵地看着两人。
靠着床头的唐博彦不算特别积极,但他坚持用汉语回答,储怡禾就会立刻识眼色地接上几句。
于是后来,在依干脆也不用维语说话了。
在依和唐博彦两人从小在南疆长大,一起见过沙漠风光,也能凑在一起讲一些家长里短,他们俩说的大多事情储怡禾都感到新奇,有不懂的地方女孩就直接张嘴问。
在依和唐博彦人很好。在依总是手舞足蹈地和储怡禾比划着,劲头上来了还会拿出手机翻照片给储怡禾看,而唐博彦更多的时候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但他总能够注意到储怡禾那些奇怪的、冒出问号的点,并给出解释。
“天哪,你们搞得像灵魂伴侣似的!我要吃醋了!”在依大叫道。
“胡说,在依才是我的灵魂伴侣。”储怡禾感激地一把抱住她。
中途在依娜甫说要去上厕所,于是离开了病房,只留下唐博彦和储怡禾两人。~如^蚊^王? ~已?发¨布?最^薪/蟑*洁-
房间里的氛围被在依娜甫一搅合,却不像最初那样的放松了。
三个人的聊天好玩是好玩,只是莫名有点儿紧张。
唐博彦也像是被迫说了太多的话,他微微垂着头,看起来有点儿疲惫。
储怡禾见他累了,也不没话找话,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了沉默。
就当储怡禾觉得尴尬,心想要不要起身也去厕所找在依时,床上的男人突然伸手扯了扯储怡禾的袖子,“我要喝水。”他说。
“......你不是还有一只好的手吗?”储怡禾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诚实地站起来,任劳任怨地拿过水杯,递到他的嘴边。
唐博彦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两口,就在储怡禾又一次把水杯收好时,男人的声音闷闷地从她的手下传来。
“.......那个,虽然我以前也骨折过,但是都是打得石膏,像被人封在了水泥里,一动也不能动???。”
“什么?”储怡禾有点儿疑惑。
“我说,我打夹板还是第一次。”唐博彦抿了抿嘴,飞快地说道。
第十六章 登堂入室
在依娜甫虽然生了个女儿身,然而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看似热情开朗,心思又很细腻。她只是上个厕所的功夫,还不忘去前台了解清楚了唐博彦的伤势。
得知唐博彦并不需要住院治疗,她这才放心地折返回来。
眼看天已经快黑了,女孩们也是时候告辞了。
在依拿起手提包,问储怡禾,“哎,我得走了。小禾你现在住哪里?你的车还在展会那边吧,今天我送你回去。”
“我吗?我今天能离开医院吗.......”储怡禾顿了顿,担心地看向躺在床上行动不便的唐博彦。
男人单手放在脑后,正靠着床头坐着闭目养神。感受到空气中诡异的停顿,他懒洋洋地抬眼看着储怡禾。
“我没事,你走吧。记得明天过来继续赎你的罪。”唐博彦挥了挥手,故意把“赎罪”二字重重咬字。
但唐博彦狂妄的样子没能持续几秒,因为在依已经准备朝他挥拳头了,还好被储怡禾眼疾手快地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