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没有听清李玖低喃的什么,只顾着把她的手指捧在手心,心疼地吹气,希望借此缓解疼痛。a?精.?#武¢$?小&说?网]× *`[首?$发%
“郡主也太不小心了,您这般对不起自己的身子,王妃看到了在天上也不会安心啊!”
自幼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骑马都要细心地把手指手心裹上几层绢布,扎破了指头她一个侍女都觉得疼得慌,哪还有自己挤出血的呢?
李玖倒是没那般娇气,怎么说也是小时候被敬王妃当男孩放养的,只是不喜欢指尖那细小又不能忽略的疼痛,还带着微微的麻痒。
再去看那块帕子,原本纯白绣着香草的帕子落了两滴血痕,干涸凝在上面,莫名让人有几分心惊。李玖拿着帕子满意地笑,眉眼舒展。
“郡主把帕子给奴婢,拿去扔了吧,这染血的帕子,恐不吉利!”
李玖不理会明艳的话,自己把帕子折叠齐整,随手在针线箩筐里捡了一个荷包,将帕子塞进去。`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明艳好奇地盯着她,最后被塞进自己手里的荷包懵了一下,犹在梦里地晃着手里的荷包。
“郡主,这是打算做什么?”
李玖微微向外靠了些,招手示意明艳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嘱托。
“你找个可靠的人,把这荷包给慕辞送去。他若问起,就说,恩,就说是郡主特意给他的,多亏了他前几日送的东西!”
明艳讶异地侧目,她怎么不记得慕辞什么时候送来礼物了,莫非是荡秋千那日送的。大约是了,随即又不解地看了眼手里的荷包,哪有送块血帕子回礼的呢?
“去吧,小心些别被旁人发现!”
李玖催促着明艳快去,明艳只得收起满腹的疑惑,先去出门把事做好。?x-q^k-s¨w?.\c^o′m′相比于慕辞往敬王府递东西,李玖往慕府送东西可是轻松不少。
慕府一道送菜的小门,常年有一年老仆人守着,李玖想送什么东西直接遣侍女递给老仆,老仆就会拿给慕辞,从不耽搁。
只是这私密东西,还是经自己的手送出去比较安心。明艳暗暗计较一番,去问林嬷嬷要了出去的牌子,亲自出去走这一趟。
明艳刚离开不久,前院杜宇就遣人来报,世子领着太子回来了,一会儿就要进了大门。李玖心下好奇,这李瑛寒食节不给凌后祭拜,来敬王府做什么。
可不管如何,储君来了就不能往外赶,还得好好迎着。李玖吩咐林嬷嬷去通知李玉衡回来,午饭多添几样东西,再去把李璟兰桂院的客房收拾出来几间,就亲自站在潋波院二门处迎接。
储君虽然位重,但也是自己的堂弟,李玖不便出门,站在二门处迎接已是足够。
李璟领着李瑛回来,先来的果然是潋波院。李瑛因是私服出来只穿了一件白色常服,腰间的龙纹玉佩也换了一块普通的玉环。只是简单的服侍也掩盖不去一身的清贵气,行走间也颇有几分锐气。
“长姐!”
李璟穿了件蓝色锦衣,刚迈进潋波院的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李玖,立刻不管不顾地扑将过来,将人抱个满怀,撒赖般不愿放手。
“阿璟听话,别闹!”
李玖把人揪出来,摸着他的长发不许他闹腾,这才有时间去和一同进来的李瑛打招呼。
“今日寒食,殿下如何过来了?先进我院子里歇会吧!”
跟随两人来的数十东宫昭武卫留在外院,此刻李瑛身后只有一个不离身的宫人平和跟着。李瑛对着李玖露出浅笑,行了半礼。
“瑛见过九姐,阿璟随我祭拜了母后,说要回王府。恰好瑛前几日听说三姐有喜,便想跟来看看,就一起回来了!”
李瑛与李玖关系尚可,可与李玉衡就不同了。玉衡生母皇贵妃陈氏与凌后明争暗斗半辈子,最后凌后死了才结束,纵然玉衡不在陈氏身边长大也不得凌后喜欢。李瑛与李玉衡的关系虽不说恶劣,但也是谈不上好的。
李瑛这般说辞,也就显得虚伪了。李玖笑了笑,推开缠着自己的李璟,将人让进了阁楼。
阁楼一楼有间茶室,专用来接待外客。此时李玖请两人入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