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个小丫鬟连连点头:“芳草姐姐说得没错!”
庆慈咧嘴:“可我就是一个大夫,这样艳丽不太好吧?还有,这衣服腰身怎么好像更紧了?胸口也比之前敞得多了些?我记得昨日在玉衣坊试穿之时还稍有余地……”她满脸困惑,“就一夜而已,我还能胖了不成?”
芳草见她低头检查腰间衣裙的针眼,连忙推她出门,果断道:“普通医女的装扮可衬不出您神医的身份来……姑娘别磨蹭了,燕侍卫已经在门外等着了。.m!y.j\s,c¢h`i\n¢a^.′c`o¨m!”
“可是……”
芳草一句话堵了她的嘴:“北疆王殿下一定喜欢。”
“……”庆慈想反驳,又觉得自己虚伪,哼哼唧唧两句,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襟,不吭声了。
芳草见状暗笑,陪她走到大门口。
燕然站在门边,好像等了不短的时间,对街的马车依然沉默停驻。
燕然乍然见了今日庆慈,也是愣神了一瞬,庆慈看在眼里,有些赧然,她瞧了瞧不远处马车,低声问:“燕侍卫,我今日这样穿,合乎规矩吗?”
燕然见她凑过来,下意识就用余光去看不远处马车。/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万幸王爷没有看到,他咽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往一旁躲了躲,傻笑两声:“庆姑娘还是问王爷吧。”
“哦……”
庆慈下了台阶,走向马车,还没出声,门帘便被萧静从内掀起。
“燕然,怎的这么慢——”
庆慈忙躬身行礼:“实在对不住,让王爷久等了。”
等了片刻,车上人不答话,庆慈转转眼珠子,偷偷抬眸看向萧静,恰好与对方望过来的深邃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呃……”庆慈咬咬唇,“王爷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我穿得不合规矩?要不要我回去再换一身?”
萧静盯着她俏生生的脸蛋,逼着自己视线只停留在她下巴以上,只道:“不必了,时间不早了,就这样吧。”
庆慈眨眨眼。
没夸也没贬,想来是不得萧静喜爱的风格——她心中自暗道,看来芳草猜测得也不准嘛,耳边听萧静又道了句:“本王便是规矩,无人敢置喙我的人,你不必紧张。,墈.书¢屋¨晓+说′王~ ¨追^嶵-辛¢漳!洁-”
怎么就成了王爷的人了……庆慈又眨眨眼。
“还不上来?”萧静似乎收了口气,表情沉定,口气亦是清冷,庆慈心里忙又自嘲自己想多了,赶紧冲萧静笑笑,上了马车。
一路上,萧静也不说话,只阖着眼休憩。二人倒是常这样相处,庆慈以为他累了,不好打扰,只好也跟着闭目养神。
她不知道的是,萧静在一片安静中,微微睁开眼,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进了护城河,守卫便一层一层严格了起来。庆慈不小心睡了过去,又被侍卫的盘查声吵醒,睁眼便看见萧静正在看自己。
她还未出声,萧静先道:“一会儿你先去拜见太后,和悦应该也会到。”
“嗯。”
“午时跟着和悦,莫要乱跑。”
“嗯。”
“本王上午得与皇上议事,待午后有空了,便会着人找你。”
“做什么去?”
“带你去明月池转转,池里莲蓬应该熟了。”
庆慈眼睛一亮:“好呀。”
萧静定定看她,又总结了句:“莫要跟莫名其妙的人走。”
“王爷,什么人算莫名其妙的人啊?”庆慈忍笑。
萧静沉声道:“本王自然不会让从未与你打过交道的人去找你。”
见他一本正经,庆慈忽然便笑了起来。萧静瞧她忽然笑得甜美,下意识跟着也轻笑一声,却质问道:“你笑什么?”
“王爷难得絮絮叨叨,像我师父一样。”庆慈笑嘻嘻道。
萧静:“……”
进了宫内外围,所有人都得下马,庆慈跟着萧静入了宫门,拐上深幽红墙步道,便见上次来无恙阁宣太后赏赐的白脸公公侯在月门处。
“奴才给北疆王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千岁!”白脸公公捏着嗓子,迎了上来,“太后说庆大夫头一次入宫,特意嘱咐奴才给庆大夫领路。”
萧静负手道:“冯公公辛苦,庆慈便托冯公公照顾了。”
冯公公一听这亲密称呼,立刻躬低了身子,笑道:“殿下客气,庆大夫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