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正欲开口,庄予再次出人意料转身便走,重重关上县衙后门。?y¢a¨n~h.u,a¨l^u?o..`c\o-m+
他靠在门上,认真思考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目前笃定,有人要定县丞煽动谋反并当场诛杀。此举可能还存在要挟并拉拢父亲的手腕,迫使文登县令和他们上一条船。
自己表现出因惧怕民愤而选择退让,并不突兀。如果骗了过去,此事会到此为止;反之,县丞死后,下一个要轮到自己了。
他看了眼迎冬身边悻悻而立的县丞夫人,没有丝毫同情。非是想保她一命,而是想判断整件事会不会将自己一家牵扯进来。
一切的起因是自己在查身边人下毒一事。此事惊了小婉,从而引起县丞的报复。反制之后,阴差阳错导致县丞的冲动,这才引起他火烧自家、劫持小妹的事情。之后自己强行将县丞夫人收押,这才导致宋员外和他背后之人的行动。
县丞己经是个弃子,关键在于他夫人到底掌握了什么。
他从秦操那里就学了一点:和将死之人明牌。
“夫人,如不嫌弃,去我书房里稍坐片刻。小冬,看茶。”
容不得县丞夫人反驳,当然她也不想反驳,麻木地进屋坐下去。~x/w+b!b′o¢o?k_..c/o`m,
趁着迎冬备茶的时候,庄予首接开口问道:“王夫人,贵公子是……王大人的?”
县丞夫人眼神很明显的躲闪,“怎,怎么不是呢?”
你这么说肯定就不是了。
庄予以前常去县丞家中,每次都不是正经的拜访,和那半大小子接触的不多。他通过碎片记忆坐实了宋员外二人的媾合,现在就想看看这软肋到底软在何处。
“夫人,要求释放你的人点明贵公子的动向后,你便听之任之。这其中的缘由,还望你告知一二。哦,还有一点。他们似乎只想着救你出去……”
见县丞夫人还不松口,庄予摩挲着案边,“是认祖归宗的事情?王公子,改姓宋了?”
县丞夫人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程度,一时慌了神,脱口而出:“他不会以此要挟的,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意识到语失,转念一想那老不死的可能没办法活着出去,县丞夫人收起短暂的慌张,怯生生望着眼前那出了名的混蛋。
“二少爷,你是什么意思?”
庄予呼出一口浊气,将从记忆碎片中搜寻出的事情讲了出来。′E~Z/小-税_徃* _芜′错\内.容!“宋员外是否曾和你明示过,那一船所谓沉没的河柴具体在哪里?”
见此等密事被人点破,县丞夫人明显慌张起来。庄予趁热打铁,换了一种口气,“很明显,他们对你的性命有想法了。没告诉还则罢了,细说过的话,这就是弄死你们的缘由啊……想要救你们母子,我得知道他们的把柄不是?”
“我,我凭什么信你?”
“你就那么相信不让你离开县衙的一群人?”
“可能是哥哥正在休息,待到……”
“嗯,也对。反正独子就在身边,至于独子娘亲的死活,并不影响他的睡眠。”
“不会的……”县丞夫人带着哭腔,带着慌张,唯独没有什么希望。
迎冬拿出绢帕,准备递过去的时候,听到庄予接下来的话,手停顿在半空。
“宋员外贪掉的那一船东西,让买家大怒。可他们没有证据也不敢妄动,只能迁怒于其他百姓,陶家村那几十条人命就那么白白没了吗!”
“我不知道!陶家村那年,丢的也不是河柴……”
庄予端起茶盏,看了眼在烛光下猩红的茶汤,“夫人好记性。这么多年了还能记得呢。可这如此好的记性会不会招致杀身之祸……”
“夫人先行休息吧。小冬,关上门和我出去。”
他候着迎冬颤颤巍巍地关好门,不理会门内传来的啜泣声,唤着迎冬走进院中。
此刻的雨己经小了不少,堪堪打湿发梢的细雨也带不来沁人心脾的爽快感。
“不出意外的话,明早我和你去祭奠。届时应该是有眉目了。”
迎冬噗通跪在雨中,这次的跪和以前不同,充满了决绝。
庄予扶着迎冬的肩膀,用缘之瞳探查一番,却发现压在迎冬头上的【仇恨】变成了三个问号。
将心比心,庄予能明白她的纠结,也不指望她瞬间站在自己这边,只是淡淡问道:
“登州府周遭卫所开拔,多久能地达文登县?”
“一个多时辰。”迎冬方才听过他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