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禾笑得一脸灿烂,在感觉到不远处的目光时,还心情颇好地对着那边偷瞄自己的小姐姐送了个
“咱们现在可以好好喝酒了。,咸?鱼\墈¨书,徃? /勉?肺\跃,毒+”她一口干了半杯酒,“等等,不对啊,你还有伤,少喝点儿。”
连清禾说着,顺手把他手上的杯子拿过来,又是一口干了,喝完还冲他挑挑眉:“哎,看不出来你这么金贵,那个枪伤这么久了还没好呢?”
顾渊面色不豫:“本来快好了,前几天出了点儿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说出来让爸爸乐乐。”
顾渊冷然道:“具体不清楚,但我可能被人盯上了。”
“盯上了?”连清禾怔了怔,“怎么个盯上?”
顾渊沉了口气,几句话就把这次航程里池渝调查的东西描述了一下,连清禾的表情从意外到凝重到惆怅连续几连跳。
她一口闷下一杯酒,呛得咂咂嘴角。?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烈酒的作用从来都不是止渴,她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这么灌着喝,一是极度的轻松和开心,一是遇见了极度棘手的事情。
两人也不知道是沉默了多久,连清禾忽然笑了:“顾渊你行啊,什么事都敢掺和,连这东西你也敢管,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敢做这个的哪个不是亡命之徒?怎么,那个小记者是执行任务,你呢?你搅进去干什么?”
顾渊生硬地答道:“我是大副,这是我职责所在。”
“大副?命没了什么副都没了。”她一根手指恨不得戳上他的脑袋,“你看不惯就非要去管吗?又不是没人管!这不是传媒最发达的时代么。什么大副,顾渊,你就是个小船员你知道吗!你不是什么救世主,手也别伸太远了,你够得着吗?也不怕中间出什么意外,把你给摔死。”
连清禾虽然是个女孩儿,可因为家里的原因,从没有人把她当女孩儿养过。
她自小就跟着四叔涉足商场,看过太多鸟为食亡的欲望嘴脸。+l/a+n\l_a¨n^w\e¨n+x!u^e^.\c¨o~m¢因此少有寻常女孩的天真,反而精于算计,习惯了凡事利益为重的思考方式,管所有不带好处的坚持都叫盲目。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不讨人喜欢,像她这样钻进钱眼里的人,干什么都带着目的的人,是真的不可爱。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被人喜欢很辛苦,要迎合要维持,被人讨厌就容易多了。
她只要好好当自己,就够让人讨厌的。
就像现在,顾渊明显露出不悦的表情:“差不多行了。”
“这就差不多了?”连清禾扯了扯嘴角,“是是是,我看啊,你这条命也真是差不多了。怎么,那些人下手挺轻,只是让你伤口加重了点儿,没把你给整死,你就能当没事儿是吧?你知道我遇见过敢插手这种事儿的人现在怎么了吗?喏,这么高……”她在他的肩膀处比画了一下,“那人的坟头草,都这么高了。”
酒吧嘈杂的音乐被隔绝在包厢透明玻璃外边,一束束乱打的光却是无所顾忌的到处洒射着。这时,有一束晃到了他的眼睛,顾渊的耐心终于告罄,起身就想走。然而连清禾轻轻巧巧开口:“惹的事大,脾气也大了?”
顾渊稍停了停:“我喝得差不多,先走了。你明天上班,也别玩太久。”
连清禾欲言又止,最终摆摆手:“行吧行吧,下次再见。”
然后就这么看着他走出去,走到拥挤的人群里。人群都在热舞,而他淡漠冷清,看起来格格不入,像是两抹完全不搭的色彩被强行拼凑到了一起。
连清禾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和顾渊相克,不管吃饭喝酒,没有几次能好聚好散,最后结尾,不是他有情绪就是她不舒服。真的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其实说来奇怪。
他们的差别从来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