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瞬后她又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她不喜欢他时,他的过往说出来也不会得到重视,甚至有可能成为反向伤到他的一把刀。¨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只有当她喜欢他时,他的过往才有说出来的意义。
她落下泪,却弯唇笑道:“好啊,我教你。你要尊重她,不许强迫她,若是觉得不安和害怕,就敞开心扉告诉她,她会理解你,陪你想办法,给你安全感,让你安心。记住了没有?”
慕从嘉伸出手为她拭泪,声音温柔:“嗯,记住了。”
少女松开手,转而捧起他的脸,俯身吻上了他的唇。
她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这样舍不得失去一个人。
他的唇柔软微凉,似是没有料到这一举动,呆滞得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动作。
她蜻蜓点水亲了亲他,很快离开,脸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羞涩:“还有……这是我的心意,你既知晓了我的心意,日后便是为了我,也要爱惜自己,记住了没有?”
这一次他没有很快回答。
几句话将他这些时日的苦涩与委屈撞得粉碎,寸寸化作飞灰,烟消云散。`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
他不可置信地看她,好一会儿才喃喃问:“裳裳,你真的……你真的……”
他说不出来那几个字,他怕这是一场梦,一旦说出那几个字,这个梦就碎了。
曲琉裳眸中是刻骨的温柔,眉眼含笑,接道:“真的喜欢你。”
“从嘉,别看轻自己,我喜欢你,所以你也要喜欢自己,要爱自己。”
慕从嘉眸中积压的戾气彻底化开,湮灭无踪。
自他陷入噩梦中后,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要喜欢自己,要爱惜自己。
他喜欢的姑娘不仅眼里有了他的身影,还耐心温柔地教着他一切。
他曾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但这一刻,他又骤然得到了许多。
眼前的少女,就是他的全世界。章
慕从嘉闭了闭眼,笑着回道:“好。”
他抱着曲琉裳站起身,视线不经意划过地上摔碎的糖葫芦,低声道:“我……我本来买了糖葫芦等你回来,但不小心弄掉了,抱歉,我再重新给你买,你要吃吗?”
少女握住他的手,眉眼弯弯:“好啊。\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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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牵着手一路走过街市,慢慢悠悠,什么都看。
路过一家琴坊,曲琉裳停下看了几眼,说:“等你的事情办完,日子安定下来,我就教你抚琴作画吧,只不过我都是幼时抽空学的,并不算精于此道,你莫要介意。”
“没关系。”慕从嘉眉眼温柔。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
还路过一家首饰铺。
察觉到他微黯的眼神,曲琉裳想起什么,从衣间取出那两根簪子,轻声问:“你在想这个吗?”
一根是他在街市买的普通簪子,一根是他亲手雕刻的银簪。
慕从嘉呼吸一窒,低声道:“你还留着?我以为……”
他以为那时她讨厌他,早就扔掉了。
少女笑着摇头:“没有扔,我知道这是你的心意,我虽生气,却也不会赌气,随便浪费你的心意。你放心,那条裙子也还在的。”
她挑出那根银簪,眸子亮晶晶地看他:“现在,你要不要给我戴上?”
慕从嘉喉结滚了一下,唇角微微扬起,点头。
银簪被插入发髻的那一刻,少女有些感慨,兜兜转转,辗转许久,她还是再次戴上了他送的簪子。
“这根也是你送的,我留下日后换着戴,若是坏了,便留作纪念。”
他仍是点头,笑意从眼睛里漫出来:“好。”
走回租住的院子,月亮正好过了枝头。
曲琉裳望着那轮弯月,忽然道:“从嘉,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他脚步一顿,立刻转头看她:“算数。”
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反悔。
“真的?”曲琉裳微笑,“那你说过要娶我,可不能反悔了。”
慕从嘉愣怔了一瞬,随即双目睁大,嘴唇颤了颤,不知犹豫了多久才艰难发出声音:“裳裳,我……我的心并非干干净净,可能永远都无法成为一个你心里的好人,永远都无法像你那般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