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领接过匣子,看着一个个不小的银锭子,一边感念秦江昭宽宥,一边跟着心中仍惶惶,他刚没说错什么吧?
秦江昭直接去了马房,牵着骊渊就往外走。-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走出了前殿,她就翻身上了马,骊渊倒还记得她,也没多少抗拒。
她一路骑到了府门前,守卫见了她,忙抬着铁网移到了大门前。
但秦江昭见了非但不减速,反而驱使骊渊疾跑起来。
离铁网还有不到两丈,她再不停下来,她和骊渊就要撞得人仰马翻了,秦江昭仍旧是一脸镇定地坐在马上。
但俩守卫却撑不住了,仓皇地在她撞上的前一刻,拖走了铁网。
秦江昭放慢了马速,侧头对着两个守卫颔首轻笑:“辛苦了,去你们首领那里领赏钱吧。”
然后,两守卫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从容不迫地出了府。
秦江昭出了府后,也没有骑得很快,他们府前的石板路上倒是人烟稀少,但也不敢放开,出了这条路,路上都是归家的行人,她就骑得更小心了。-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但她没骑多久,就看见了赵云琅身后跟着丝竹,俩人正往她来时的方向走。
她就紧了紧缰绳,勒住了骊渊,等在路边上。
赵云琅没过多久,也发现她了。
他一脸阴戾地走近了,站在马下扬着头,怒气腾腾地质问她:“你怎么出来的?谁许你出来的?”
秦江昭看他走这条路正是准备回家,心中的不满都顷刻间消弭了。
她堆起了盈盈的笑,满是温柔地低头看着他,聪明地略过了他的问题,“我们赶紧回家吧,我煮的菜都快要凉了。”
赵云琅仍是一脸不虞,不过大概也是顾及在大街上,沉沉地看了秦江昭一眼,最终也没有发作,还等在一旁,等着秦江昭掉转马头。
但是,街上行人太多了,秦江昭有所顾及,尝试了两下还是不行,骊渊转了半圈,又转回去了。
她无辜地看着赵云琅,赵云琅不情愿地伸出手。
秦江昭眉眼弯弯地把缰绳放到他手里,赵云琅冷着一双眸子,但神情极其认真地牵着骊渊掉转了方向。^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而后,他又默默地牵着骊渊走在前头,秦江昭悠然自得地坐在马上,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心中软绵绵的。
或许,今晚也可以邀请他回房?
到了石板大街,总算开阔了起来。
今日天气也不错,走在这条自东向西的街道,正巧坐在马上,观赏夕阳西下。
身后传来马车的声音,赵云琅牵着骊渊,往路边靠了靠。
但后头的马车却没越过他们,而是和他们并排行了起来。
秦江昭侧头一看,这不是秦府的马车吗?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车帘被掀了起来,她爹坐在里面,探出了车窗,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俩。
老早在街上,马车被迫停了一会儿,他掀开帘子一看,就看见了路边有马匹,掉转不过来马头了,一时堵得人马不通。
他瞧着,那马上坐着个风姿秀丽的女郎,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但没多久,一个高大的郎君就牵着马,给牵走了。
他一直以为他女儿,是个极其稳重的性子,等到马车行到了石板街,他还不相信,以为自己看错了。
而且,谁又能想到,那清冷矜贵的小王爷,在大街上给秦江昭当了一路的马前卒?
而秦江昭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马上,十足惬意。
秦江昭也有点面热,还是赵云琅率先跟秦世安打了招呼,“爹。”
秦世安忙应道:“诶。”
他顿了顿,憋出一句:“最近怎么没回家里吃饭?”
秦江昭心道:都分房而居了,如何一起回娘家?
但这话也不能对着她爹说,就温声回道:“女儿和王爷最近实在忙了些,过几日再打算。”
秦世安点点头,欲言又止,想说秦江昭,要不要在外面,还是给他女婿留点面子。
酝酿了半天,还是算了,他叫马夫先行一步,不打扰了。
秦江昭也觉得自己有一点点过分,但她爹的马车过去了,她又坦然起来,使唤使唤自己夫君,又不犯国法。
只要他不抗议,就行了。
赵云琅虽然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