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泉手臂一扬,寒剑入鞘。*0~d^i*a′n′k-a?n¨s¢h_u′.?c\o!m·
“你最好永远坚持这句话,千万千万不要改变你今天说的任何一个字!”
“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杀了你!”
他冷冷抛下这两句话,人倏地一下就消失了。
待他离开以后,时宴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紧张,仿佛全身上下所有神经都被吊起来,全神贯注于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眼。
她一下跟抽了气似的,整个人虚脱,差点儿跌坐在地上。
好在身后二翠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
“时宴姐!殿下醒了,您快去看看吧!他、他又发病了!”
时宴匆匆跑进屋的时候,宋誉出了一身大汗,就好像从水里捞出来那样,额头冒着大汗,点点滴滴串成一条汗珠滚落下来隐没在枕上。
他胸前衣衫不整地开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细细一看,那肌肤深处布满横七竖八的伤痕。
宋誉神情痛苦,微张开红似血的唇,脑袋后仰,伸长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w.6¨1+p`.¢c.o′m¨
乌黑的头发粘在脖颈上,像一条蜿蜒曲折的黑蛇,盘旋在他的脖子上,缠绕着他,让他呼吸不过来,整个人处于浓浓的焦虑与不安中。
“殿下,殿下!”
时宴被他吓了一大跳,别说二翠会被吓得不敢进门,就连她自己都一瞬间被震住。
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呢?
哪还有昔日那玉质金相,疏离矜贵的模样?
“别紧张,别紧张!放松些,殿下,我在身边,放松些!”
时宴冲上去一把将宋誉抱在怀里,对着门口唯唯诺诺的二翠吼道:“给我打盆水来!还有药,去看看药有没有好,快去啊!耽误了我拿你是问!”
“诶、诶好好!”二翠得了令,终于从惊恐的漩涡里抽出身,几乎是四脚并用跌跌撞撞跑了回去。
“放开我!别碰我!你们是谁?!”宋誉行为变得极为紊乱,他双臂乱挥,似乎出现了幻觉,在时宴怀里疯狂挣扎,指着房间中央大喊大叫。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你为什么还在这?!”
时宴讷讷地望着他指的地方,心中没由来好长一阵悲哀。¢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那里分明空无一人。
看着看着,眼眶一热,一行眼泪滑了下来。
“殿下,别怕,没有人,那里没有人啊。”
她只好紧紧抱住宋誉,一遍又一遍顺着宋誉的后背,尽量放柔声音像是哄孩子那样哄着他。
“时宴?”宋誉听着她的声音认出了她。
“时宴?真的是你?”
“是我,殿下。”时宴轻轻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你还在。”宋誉松了一大口气,接着紧紧环住时宴的腰不放。
看到时宴身上的衣服,不禁皱起了眉头,很是不满地问:“你今日成亲?你同谁成亲了?你是本王的人,为何成亲这等大事不跟本王商量?”
时宴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殿下你忘记了?这衣服,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宋誉听她这么说,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本王应该记得吗?你成亲干我何事?我为什么要记得?”
他竟然吃起了自己的醋,时宴只觉得一阵哭笑不得。
“殿下当然要记得。”她耐心解释道:“这是殿下亲手给我缝制的嫁衣,你忘记了?”
宋誉眉头一松,拿起她的衣角细细摩挲仔细观察,确认后脸色瞬间变得好起来。
“这倒还真是,我记得,我最不会在针头收尾巴时给线头打结,所有每次都要试很多遍,以至于留了很多打结的线头出来,这一大堆乱糟糟的线头一看就知道是我做的。”
他像是闹起孩子气那样,虽然做得不好,但还是一脸求夸奖的得意模样,接着又陷入一阵疑惑,“只是我何时把衣服给你了,不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一下就生气了,甩开时宴的手,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水来一样,狠狠皱起眉头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既然没事为何失踪几日迟迟不回来?让我好找,险些将这京城都翻过来,你倒好,出去玩得忘乎所以就忘了自己的本职!”
他一本正经地训斥,时宴都悉数听着,一个字都不反驳。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