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五指已经滑落至她颈部。.求¨书^帮\ \庚*歆.最,筷^
死亡的窒息感裹挟周身,林落迟急忙握住眼前手腕,一股脑儿地把心中所想如数倾倒,“沈述,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摇摆不定?你扪心自问,你对她真有那么爱吗?”
“我不爱她?”
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笑话,沈述嗤笑,眸底猩红一片,“若不是你占据了她的身体,与顾榄之纠缠不清,我和她又怎会阴阳两隔?”
???
想到原主原本的命运,林落迟摇头,“没有顾榄之,你和她依旧会阴阳两隔,你以为你和她只隔着一个我吗?吴道子,林凰衣,庶女身份,北陵皇位,哪一个单拎出来,不是你和她之间所隔的浩瀚山海?”
“她不在乎,她只要我!”
巨大的悲愤让君子的闲适荡然无存。
他无法真的伤害眼前的躯壳,只能握紧拳,猛地砸向身侧的床板。,二!八!墈-书/旺~ .勉-废*悦+渎~
啪!
床榻一侧坍塌而下,林落迟身子后仰,躲开钳制。
她转头,重重咳了几声,找回呼吸之余,也终于不再颤抖。
许是濒临绝境,林落迟出乎意料不再畏惧,“她不在乎,你呢?你要真像你说的那样爱她,又何必等她主动解释?你完全可以直接带走她,而不是找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一切有理可依,所以沈述,与其说爱她,不如说你更爱你自己,爱你不容玷污的君子外衣,爱你‘未来君王’挑不出错的隐忍过往……”
“你胡说!”
他像是被无处发泄的压抑吞噬了理智,双膝重重跪上坍塌的床板。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中已经有数了,不是吗?”
林落迟小心翼翼地爬起身,绕过他的身侧,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口中的数落却不见停歇,“就算是我占据了她的身体,我不在的时候,她的意识也会回归,你也说了,她至纯至善,你让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你想想,你逼迫她做了多少伤害顾榄之的事,可反观顾榄之对她的态度,沈述,你就没有一点要反省的吗?”
“顾榄之”三个字一出口,沈述忽而嗤笑出声。_狐`恋_蚊-穴/ `首′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凝固了。
许久,他起身,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温文尔雅的假面,仿佛刚才的失控从未发生。
“反省?我需要反省什么?”他一步步靠近。
林落迟慌乱着后退,“你……要反省的事可多了,比如……反省你利用她的‘过敏’之症嫁祸顾榄之、不管不顾她的死活;反省你默许吴道子留她在林府做掩饰,只为换一个能留在你身边的、所谓的‘功勋’;反省你口口声声说爱她,正妻之位却给了林凰衣,还无视林凰衣对她的百般刁难……”
沈述墨色骤然一沉,唇角噙着的温和笑意也随之消失。
“你好像对我和她之间的琐碎了如指掌。”
他咬牙,猛地攥住林落迟皓腕,“你到底是谁?为何你知晓阿迟的一切,而阿迟却从来不知你的存在?”
“你……放开我……”手腕被他握得生疼,林落迟慌乱挣扎,恰逢此时,有人从门外小跑而至。
“郎君,不好了,乔家军来了!”
乔家军?
林落迟心中一喜,看来是她穿越时写的信起作用了,顾榄之真的带着乔家军及时赶来了南疆!
沈述闻言,终于松开禁锢。
他将林落迟脸上的欣喜尽收眼底,唇角噙起一抹嘲弄。
他退后半步,瞥见不远处墙角站着的小丫头,适时恢复一贯的温润,“阿离,过来。”
小丫头怯生生地挪动着脚尖跨进门槛。
沈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阿离,有坏人来了,你的爷爷采草药尚未归来,怕是会有危险,哥哥现在要去救他。”
小丫头张了张口,顿时双目充盈,“哥哥,乔家军是什么人?他们会伤害爷爷吗?你能把爷爷安全带回来吗?”
“当然,但是哥哥也有个小要求。”
他转头望向林落迟,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抬起又压下,“你能带这副躯壳躲起来吗?里面的魂魄不太听话,她要是跑了,哥哥的心上人就再也回不来了。”
小丫头狠狠擦了擦眼尾,郑重点头道,“哥哥放心,我会用‘听话蛊’,她肯定跑不了!”
“乖,我们阿离最厉害了。”他屈指,轻轻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