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红,顾榄之轻笑,拦腰将她抱进怀中,“走不动道?我抱你过去。~优′品¨晓?税_惘` \已^发\布¨嶵?欣~漳\截`”
他的动作强势霸道,容不得她半分拒绝。
很快,顾榄之便带着她来到了会客大殿。
她弱弱探出头,这一瞧,竟发现建邺来的人不止谢家七郎,文官武官皆起身相迎,仗势之浩大,俨然超过了她的预想。
看来新帝是铁了心要拆散她和顾榄之了。
见到这一幕,顾榄之面色沉郁,为避免老匹夫们再说闲话,林落迟挣扎着下了地。
她示意顾榄之稍安勿躁,又整理好仪容,刚要开口,就见为首之人悻悻道,“王妃身子不适吗?”
“是……”
林落迟正要继续解释,就听一声闲适的嗓音赫然响起,“凉州比不得建邺,家母挂念舍妹,带的东西有些多,耽搁了些时间。”
林落迟回头,但见一玉树临风的郎君正大步跨入殿门。′d,a~w+e/n¢x?u/e¨b/o`o!k-._c·o′m*
他手持玉骨扇,白衣胜雪,随着他的靠近,林落迟只觉有一痕清气弥漫,像极了松风过境,拂绕幽谷。
“这位就是谢家七郎吧?”她好奇蹙眉,总觉得这副面相虽养眼,可也熟悉得紧,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对方拱手,声音清润,“承安王妃,别来无恙。”
议论顿时四起,不绝于耳,谢七郎也不着急,直到为首的老匹夫按捺不住,上前问道:
“谢七郎,你与承安王妃是旧识?”
此话一出,一名武将竟嗤了一息,“承安王妃果然不简单啊,不仅与北陵太子有过旧情,就连谢家七郎也与您相交甚好,佩服,佩服。”
顾榄之下颌线骤然一紧,刚要发作,就见谢七郎匆匆摆手,“各位莫要误会,我与承安王妃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肯定,承安王妃与林家庶女林落迟绝非一人。^x-x.k`s^g?.+c¨o¢m/”
陈郡谢氏,百年世族,谢家七郎更是谢家族长的不二选,他的一句笃定,胜似千万句自证。
林落迟自然是明白这些的,可不论是书中的走向,还是在她修正过的剧情里,她与谢七郎都从未有过交集,他为什么要帮她呢?
莫非是因为谢韫玉?
想到这里,林落迟急忙去瞅谢韫玉,只见她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不对,谢家地位堪比皇族,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谢七郎与顾榄之交情不算深,算起来,他与新帝顾云辞关系更甚,故而,他没必要为了顾榄之去得罪新帝。
四周议论声不减反增,有好事者狐疑,“谢七,你如何笃定,承安王妃不是林家庶女?你方才也说了,你与她只有一面之缘。”
谢七郎唇角一扬,“各位可还记得,当初兖州瘟疫,承安王九死一生,我受陛下所托,远赴凉州见承安王,彼时,我见过王妃一面,那时的她,就已经陪在承安王身边了。”
对方颔首,“嗯,彼时龙藏铺封锁数月,陛下急于知晓瘟疫是否已经过去,嘶……可那时并未听闻承安王身边有女郎相伴啊?”
另一人也随之附和,“苍梧江边送北陵太子归国时,老夫记得承安王曾说过,王妃一直留在建邺,既在建邺,又何故出现在凉州王府?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谢七郎轻笑着摇头,“无名无分,不曾婚嫁,说她在凉州,岂不是在昭告天下人,王妃不知礼数?今日谢某将此事道出,实属无奈,谁让南朝百姓被人挑唆,四处宣扬‘承安王夺人所爱,承安王妃见异思迁’?”
被谁挑唆,不言自明。
语毕,他笑容一收,半是敲打,半是告诫,“谢某的判断,当得分量,至于各中细节,还望各位莫要再提。”
意思很明白了,谢七郎说她不是林落迟,那就不是,至于她无名无分地跟在顾榄之身边一事,就此打住,若有流言蜚语,谢家会追究到底!
之前谢七郎一直如沐春风,林落迟倒是没想到什么,这会儿严肃起来后,她的脑中当即闪过几帧画面……
恍然大悟!
她就说嘛,怎么看谢七郎这么熟悉,合着是最后一次穿越时,她在林中楼阁见过他啊……
那时,她刚画完可达鸭,正将顾榄之写给她的诗句默写到可达鸭头顶的对话框里,忽听身后有声嗤笑拂过鬓角。
她急忙转身,这一瞧,正对上一双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