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带到了,我该回去了。+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等等!”孟兰拦住了她。
他颤抖着嘴唇,仔细看,瞳孔也在发抖,心里不停回荡一个声音……她受伤了,还不能挪动,那得是受了多严重的伤!?
“你、你带我去!”他脸色惨白道。
贺甘百假意犹豫,“这……不行吧?”
“行的!怎么不行,我去能照顾她……”孟兰抓紧了她的衣服,好像她不答应自己就绝不松手。
“……求求……求求你了……”少年满眼祈求道。
“那……好吧。”贺甘百装作一脸无奈的应下。
*
右军不负众望、大胜归来,令全营上下都倍受鼓舞。
营地前,有的人欢呼,有的人恭维还有人大声赞扬右军的悍勇无畏。有人在人群中高喊道:上次提醒伙房存水也是这位,顿时众人又是一片惊叹。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云飞其实没太仔细听众人在吵嚷什么,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半天,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微微失望。
转而一想,孟兰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现在估计在家里乖乖等着,眉头不由又舒缓起来。
她下马刚想要回去见孟兰,顺便换身衣服,大皇女身边的近臣便拨开人群,笑着将她引去大帐。
大帐内,众将已经等候多时。听见她言简意赅回报战况,每个人心里有惊讶也有果真如此的叹服,她这简洁又有条理的陈述,不是在战场上磨砺过多年,哪有如此云淡风轻的气势。
“敢问,您是那位……飞将军吗?”原本比她还大半级的盾营少将,如今对上她却还不自觉地用上了敬称。
这与此次战事其实没什么联系,云飞眉头微蹙。
大概她困惑的表情太过好读,那少将不由尴尬道:
“莫要误会,我少时就很崇拜飞将军。-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只是您成名早,本以为再也没机会结识,没想到……”
云飞点点头,既不搭腔,也不玩笑,态度并无什么波澜,她在营地三年,对方没有想过结识自己,没道理两天就忽然看得上她了。
大皇女看出她的不耐烦,微微挑眉,接触到她的目光,清咳道:“行了,让人回去换身衣服吧。”
“多谢殿下。”云飞垂眼,这次是真心道。
她离开大帐,抬脚往自己的帐地走去,然而越走越觉得心里莫名的不安,脚下不由越来越快。踏进门内的那一刻,帐内一览无余、空荡荡,让她的胸口跟着也猛的下坠。
她终于知道凯旋回来后,一路上的焦躁来自于何处。
——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孟兰。
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没有他追逐自己的视线,没有看到他的笑脸。
云飞想起什么转身就往营地前跨去,她直觉自己第一次的预计是对的,孟兰肯定会在营门口迎接自己,但他现在不见人影,也就是说,很可能那里就是他最后停留的地方。
她仔细一问,果然,有人见过他!
云飞只要一想起,算起来几乎是自己前脚刚离营地,他后脚就一早在这里等着,心口就闷得发疼。
那士兵说他口里念念有词,云飞听着想笑,鼻尖却忍不住发酸。
傻瓜。
她心里念道。
路过的袍泽看她眼角微红,刚想要上前询问,便见她一抹脸,眨眼间,面上的伤怀敛去,眼里冒着丝丝寒气,向着监押罪将的刑帐大步走去。
刑官见她气势汹汹而来,刚想要上前寒暄,被她一把挥开。
“让开,我不找你。”她面容平静,语气甚至称得上沉稳。
如果撇开她把袍泽推得摔了个跟头的粗暴动作,或许都不会觉得她有多生气。
“大人,刑讯重地,您不能擅闯。”
“大人,别为难我等,您不能入内。”
“您怎么进来的啊……”
刑官从地上被扶起来的时候,只是片刻间,门前的下属一个接一个被掀翻,倒地的速度快得她捂着心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快、快去……快去禀报大殿下!”她磕绊着大叫。
这位的身份军营都传遍了,她现在哪里还惹得起,便只有找殿下做主了。
刑帐说是帐,其实是一道门,入了帐内是问讯,走到帐后便是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