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京墨眸光骤然一沉,指节微紧,勒住缰绳。¢兰~兰*文*学\ ′首~发~寒意自脊背攀升,他声音冷冽如霜——
“小心,有杀气。”
段青阳和顾慈闻声骤停,马匹嘶鸣扬蹄,二人眉心紧蹙,周身戒备。倏地,一道漆黑飞镖划破寒风,首袭谢京墨咽喉!他搂紧怀中人,脚尖在马臀上一踏,借力旋身而起,衣袂翻飞间,飞镖“铿!”地钉入身后树干,入木三分。
马匹受惊狂奔离去,谢京墨稳稳落地,将沈蝉衣护在身后。段青阳、顾慈等人迅速下马,刀剑出鞘,呈扇形围护二人。谢一、谢元身形如鬼魅般闪现,谢二、谢三亦无声无息自暗处现身,六人结成铁壁,杀意凛然。
顾慈“唰”地展开折扇,唇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眼底却寒芒毕现:“看来今日要活动筋骨了。”
密林阴影中,十名黑衣刺客无声围拢,刀刃映着森冷雪光。未及交锋,忽闻另一侧枝叶沙响——
“还有埋伏?”谢京墨冷眼扫去。
“嗖!”一枚飞镖破空射向树冠,两道黑影倏然翻落,紧接着又有西人跃下,竟又是一队蒙面人!
两拨黑衣人从不同的方向悄然逼近,彼此对视的瞬间,皆不由自主地一怔,仿佛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杀意倒影。
“你们是谁?”
“你们的主子是谁?”
双方同时厉喝,又同时指向被重重护卫的谢京墨,杀意更浓。
顾慈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手中折扇懒洋洋地摇着,发出“唰唰”的声响:“公子可真是块香饽饽,两拨人抢着要你的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闹剧,“说不定待会儿还有第三拨呢?”
段青阳依旧保持着那温润的笑容,然而眼底却凝结着一层寒冰,宛如千年不化的冰川:“无妨,一并收拾。”
谢京墨神色淡漠,仿佛被围杀的并非自己。唯有怀中人微微发颤——沈蝉衣指节攥紧他衣襟,脸埋在他胸口。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浓重的血腥气,这些刺客仿佛从尸山血海中爬出,连呼吸都带着死亡的味道。
“怕了?”谢京墨低笑出声,那声音低沉而魅惑,他的掌心缓缓抚过她的后颈,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似是在安抚,又似是在撩拨。“我说过,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沈蝉衣仰头,眼眶微红:“我不要你受伤……”
他忽然捏住她下巴,俯身逼近,薄唇几乎贴上她的:“放心,我就算死——”尾音化作气声,带笑咬住她耳尖,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也得把你缝在我骨头上一起烂,拽着你一起下黄泉。”
未等她从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中反应过来,他骤然用大氅将她整个人紧紧裹住,一只手温柔却又有力地压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则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闭眼。”他轻声命令道,当他抬眸时,那原本含着笑意的眼眸瞬间变得冰冷,眼底血色翻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疯狂与杀意。
“杀。”
“全部处理了。”他的声音阴冷得如同冰窖中的寒风,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在他眼中,这些刺客不过是一群蝼蚁,只需轻轻一捏,就能将他们碾碎。
“是,公子。”
顾慈和段青阳倒是没说话,两人站在谢京墨的面前。
两边的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默契,然后同时向对方点了点头。随即,他们如恶狼般动起手来,刀光剑影在林中闪烁,喊杀声此起彼伏。
沈蝉衣被谢京墨紧紧抱在怀里,耳朵被捂住,根本听不清外面的动静。她只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她在这混乱世界中的唯一慰藉。
谢京墨冷眼旁观着林中打斗的一群人,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在看着一群蝼蚁的挣扎。与此同时,有几名黑衣人瞅准时机,径首朝着谢京墨冲了过去。
段青阳和顾慈立即上前,他们身形一闪,分别与两名黑衣人交起手来。段青阳从腰间抽出软刃,那软刃在他手中如灵动的白蛇,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黑衣人刺去。
而顾慈这边,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随即从手中掏出几个药瓶,大声说道:“来的正是时候,我正愁找不到试药的人呢。”
两拨黑衣首领隔空对视,血色月光在他们刀刃上流淌。满地尸体间,谢京墨的大氅纹丝未动,怀里沈蝉衣的银铃发饰正巧沾上一滴飞溅的血珠,叮当轻响。
“一起?!”沙哑与阴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