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沐沉默片刻后,由着她去了。`s·h`u*w-u-k+a*n¢.`c?o?m!
苏晚棠说到做到,果真没有再出声,但打扰不止有说话这一种方式。
她从坐下开始,就托着腮盯着齐云沐看。
“夫妻过日子总得有点趣味不是,若与你兴趣不相投,又太正经,能碰撞出什么趣味来,但齐云沐就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齐云沐他凶啊!”
苏晚棠不自觉的勾起唇。
初听时觉得这话难以理解,但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郡主娘娘的意思了。
用营中那帮人的荤话形容就是,够劲儿!
齐云沐被她这么直愣愣的盯着,哪里还看得下去书,他也试着侧头躲避。
但这女子脸皮太厚,他躲不开,半晌后,他放下书,面无表情道:“我们去园中走走吧。”
要不是才答应她不把她关在门外,他定将人赶出去。
苏晚棠正看的入神,闻言不解道:“你不看书了吗?”
齐云沐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声。~d.u_o′x^i~a?o?s+h_u`o·.′c^o~m¨
苏晚棠立刻就站起来:“走,走走走。”
齐云沐:“……”
他总觉得她好像很怕他。
但他们之间不该是她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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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起出门,路过门口时,齐云沐瞥了眼门上那道脚印。
苏晚棠察觉到他的视线,心虚的小声解释道:“我方才一时着急,抱歉……”
“无妨。”齐云沐打断她。
立在门边的竹鱼眉头一挑。
无妨?
这要是换个人,荷包不空都走不出这个院子。
晨曦还未露,微风徐徐,很适合闲庭漫步。
苏晚棠因着齐云涵的关系,这些年来齐家的次数并不少,对齐家园林也算是熟悉。但离长茗院最近的水榭,她以往倒没有来过。
与府中公子院落近的地方,闺阁女子自然不会靠近。
湖旁小道由青砖铺成,路边开着不知名的小花,湖风轻拂,带着缕缕香气,让人心旷神怡。~萝?拉+小-税, ^蕞?新?彰′结*哽*辛^筷+
苏晚棠犹爱红裳,又因自幼习武,常年都是一身束腰窄袖。
而今大婚休沐三日,早晨桃香便给她选了件宽袖红裙,腰间环绕着流苏,还缀着齐云沐给她雕刻的那枚平安玉佩,靴子也换成了嵌着珍珠的绣花鞋,行走间裙摆翻飞,环佩叮当,英气中带着几分娇艳。
新婚中,齐云沐是一身红蓝相间的崭新袍子,身形高挑,气质温淡,腰间的玉佩与苏晚棠那枚平安玉佩质地不相上下,二人并肩走着,不论怎么看,都甚是相配。
竹鱼为了不打扰二人,远远缀在后头,贴身护卫桑斛则离的更远些。毕竟在自家府邸,也出不了什么事。
苏晚棠其实很少像这样悠闲漫步,她不喜诗文,也不会弹琴作画,京中宴会参加的很少,偶尔去也多是因为裴珞清齐云涵,并非真的喜欢,也一直不明白看这些花花水水有什么乐趣。
不过……
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
苏晚棠看了眼有意走在外侧的齐云沐。
湖风拂过,他背上垂到腰的发丝轻轻飞舞,宽大袖袍也跟着飘扬,俊美的侧脸看起来温和无害,又矜贵万分,与他的性子有着极大的反差。
苏晚棠收回视线,掀起唇角。
周围的景色好像突然就有那么几分趣味了。
齐云沐侧眸瞥见她唇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弯了眉眼。
有什么东西似在无形中缓缓生根。
又往前一段路,岸边园林似有动静传来,苏晚棠侧眸望去,透过几颗树木隐约瞧见人影晃动。
通过穿着,苏晚棠认出是长茗院的下人。
“他们在作甚?”
齐云沐瞥了眼,答道:“在摘杏。”
苏晚棠福至心灵:“你喜欢吃杏?”
若非主子喜欢,长茗院的下人哪敢在此处大肆采摘。
齐云沐没有否认。
苏晚棠便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看来之前收集到的消息还是有所遗漏。
二人绕着湖边走向水榭,九转桥廊直通湖中央。
水榭中有石桌长椅,齐云沐坐在石凳上,苏晚棠则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