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清自己的需求,将所有模糊的意识化作简单直接的亲吻,然后咬在沈厌的耳边。¢比?奇¢中¨文¢网? -追,醉/歆_章.截_
炽潮袭来,她像蚌,紧紧将他束缚起来。
僵直的身体松弛,在一声深长的喟叹后,沈厌伏了下去。
紧绷许久的神经这一刻得到了舒缓,来自宫里的,珠镜殿与千秋殿的,武德司和安国公府的,所有压力被释放出去,他觉得整个人轻松很多。
他许久不曾睡过整觉了,从端午宴后,他几乎都是睡在武德司署衙的。
天光熹微,秦栀从沈厌怀里爬起来,找了件昨晚的寝衣,忍不住蹙眉,薄软的面料禁不住撕扯,两片大袖像断了翅膀,颓败的垮塌着。
“我会赔你。”沈厌不知何时醒的,伸出手臂从后圈住她。
秦栀疼惜,责道:“不是赔补赔的问题,是你明明可以轻点,不必非得这般野蛮暴力。/我?得.书¢城~ ?埂+辛¨蕞¢筷¢”
“情之所至,哪里能控制住自己,必是听从本心。”
巧言令辩,秦栀懒得置喙,拨开他的手便要下床,他去凑过来,重新勾住,“莫不是昨夜侍奉不得秦四姑娘心意,惹姑娘恼了,借寝衣讽我讥我?”
秦栀:.....
“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沈厌笑:“不管有没有,往后我更加卖力点就是了。”
松开手,秦栀跳下床,一脸愤懑的盯着他,沈厌笑的勾人,长眸惺忪深情,像看着世间最爱的人一样,看着她。
“沈世子费心。”
“我只要秦四姑娘快活。”
天亮了,这厮的面皮还要不要贴回去,秦栀瞪他一眼,兀自去浴池中清洗自己。
“我今夜不定几时回府,若回得晚,你先睡。”沈厌忽然出现在身后,秦栀往下沉了些,这才转过身来。!微′趣+晓+税-网. +唔_错~内?容′
沈厌简单梳洗过,头发上还有水,换了件碧水青的圆领襕袍,看起来斯文儒雅,全然没有昨日在武德司时的阴晦戾气。
“你要进宫?”
“嗯,去见阿姐一趟,而后会去千秋殿。”
“崔皇后怎么了?”秦栀往前游动,贴着池沿仰起头,“跟宝喜公主有关?”
“是,端午宴点雄黄,宝喜动了手脚。”虽不致命,但宝喜向来温顺平和,此番若不加以惩戒,往后恐酿成大错,早年间崔皇后待阿姐很是宽容,为了还这份情,有些话沈厌需得告诉她。
秦栀问:“宝喜公主在雄黄里动手脚,是想害我?”
沈厌点头:“是,她第一次投毒,下错了药,故而没伤着你。”
秦栀想起那日闻到的古怪味道,原来是宝喜搞得鬼,遂有些生气:“她想害我,不管是杀我还是毁我容貌,都不可饶恕,我没有中毒,是我运气好,不是她手下留情。”
尽管后来出宫中了乌头毒,那也是另外一事,不能抵消宝喜之过。
秦栀又往前游动,双臂攀在池沿上,认真问:“你是想隐瞒宝喜投毒,为她求情,对不对?”
“不对。”沈厌笑,俯下身来蹲在池边,“我会将宝喜在雄黄粉中投毒之事禀明陛下,根据武德司审查揪出来的几名宫婢吐露,是有人怂恿宝喜做出此等恶行,而所谓不要紧的毒药也是有人拿给宝喜,助她成事的,若非宝喜心虚把崔皇后的珍珠粉当成了毒药,大概那日端午宴,宫中会生出乱子。”
“所以还是我运气好。”秦栀打断他,仍旧面容严肃,她需得知道他的态度。
沈厌揉她面颊,她躲开。
“我会如实回禀陛下,不会隐瞒宝喜所犯过错,但我去千秋殿,既是为了宝喜,也是为了崔皇后,但不是因为端午宴点雄黄的案子。”
秦栀忽然想起来,秦三娘那位未来夫郎陈家七郎,是由宝喜引荐给庆王府的,而庆王府自打转过年来笼络了不少幕僚门客,这很不
符合他近些年的低调做派。
庆王和宁王斗的厉害那会儿,他的确锋芒毕露,但陛下登基,庆王也渐渐没了斗志,虽养幕僚但不像今年,着实有些扎眼。
秦栀思索时,沈厌已然给出答案:“宝喜背后有人,我尚未查到那人是谁,但他一直推着宝喜做出各种蠢事,庆王府那边陛下不可能没有察觉,但宝喜掺和进去,有些东西便很难界限,也很难说清楚。
崔皇后将宝喜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她失去最基本的判断本能,此人能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