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哥哥,我不会再做错事,你能不能休了她,我们俩一起去求父皇,求他为我们赐婚....”
崔皇后气的犯了旧疾,命人将宝喜强行拖去了小佛堂,她面容惨白,挥了挥手示意沈厌退下:“本宫将她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幸端午宴上没有酿出大祸...罢了,此事要多谢你和贵妃,我记下你们的恩情,必会约束宝喜,不叫她再去抛头露面,跟庆王殿下走动。.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皇子公主们,都喜欢庆王,因为他仁善大方,宝喜也不例外,但她太单纯也太愚蠢,保不齐哪一天便会成为别人搏杀祭旗的工具。
沈厌想着崔皇后的话,想着宝喜疯了似的恳求,“不是本宫挑唆,你那位新妇,也是个手段厉害的。”
“我有个外甥女,很喜欢薛岑,本宫想成全他们两个,但本宫召见过薛岑,你猜他怎么说的?”
“微臣不知。′j′i¢n\r?u~t-a,.~c′o.m¢”
“他说他早有意中人,本宫便问那意中人是谁,他不说话,本宫却早有耳闻,知道薛岑跟你家那位新妇曾是两小无猜的情谊,只是她既已嫁给你了,怎还吊着薛岑不放,惹的薛岑撂给本宫一句话,说这辈子定要等到那意中人和离。
本宫见他痴心,不好强迫,便放他离开,可是我那外甥女不肯罢休啊,追着他一直跟到长巷外,不巧,看到薛岑爬上你家新妇的马车。”
话音戛然而止。
崔皇后娓娓道来,像是在讲一件稀松寻常的小事,眉眼微抬,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沈厌。
沈厌也笑,“我家新妇美若天仙,肖想她的登徒子数不胜数,死皮赖脸的有,死缠烂打的
也有,她不像宝喜公主,也不像娘娘的外甥女,她们便没有这等糟心之事,说起来,还是怪我新妇长得太好,性格太好,才会招来这等无妄之灾,随便让人说她闲话。¢x?x~s/s\y*q′.·c_o^m,
娘娘英明,且见多识广,自然不会相信这等人云亦云的鬼话。”
崔皇后硬生生吃了一堵,面上不变仍笑盈盈的,说道:“听听你这张嘴,话里话外都维护新妇,可见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你们过得好,本宫也就放心了,总记着赐婚那日你跪在宫门口的恩义,是我思虑过多,若我那位外甥女能出息些,我也不必为她筹谋。”
沈厌自千秋殿离开,知道崔皇后的情分彻底还完了,自此他和贵妃再不会记她曾经的宽仁。
自己女儿不争气,又蠢又坏,崔皇后不该把怨火归咎到秦栀身上。即便她想撮合薛岑和潘思敏,也不该踩着秦栀说事。
凭什么因为秦栀太好,太招人,就得成为被攻讦的对象,无非是自己太无能了,才会蹦着跳起来去打让她仰望不可及的所在。
不过话说回来,薛岑这狗东西,是该赶紧成婚了。
潘家急于往京中调动,接连上了几封奏疏都被搁置下来,巧的很,这事,沈厌能说上话。
亲家见亲家,万事好商量。
兰园院中灯火如昼,屋内也亮着,守门的女婢看见沈厌,忙福礼。
“萌萌怎么了?”
“小小姐今儿傍晚时候忽然..忽然狂躁,拔了灯烛烛插,刺伤了阿福,夫人过来劝她,也被刺了一记,她没法,便将少夫人请了过来,现下小小姐已经安定,正跟少夫人说话。”
沈厌瞟了眼院里的女婢,她们俱战战兢兢,还未从惶恐中抽离出来,只是因为不得不在此守夜,不能离开。
“阿福呢?”
“阿福受惊躲起来了,应当还在府里,但没找到它。”
沈厌了然,抬头觑向屋门,能听到秦栀的温柔腔调,软软的,让整个兰园显得不那么骇人。
“去把少夫人请出来,让她随我回昭雪堂。”
第37章
屋内光晃了下,女婢慌了神,解释道:“可是小小姐她只认少夫人,夫人说,今晚让少夫人留下,不必回昭雪堂了。”
沈厌轻笑,女婢腿一软,哪里还敢反驳,急急往屋里回禀。
不多时,秦栀披了件斗篷出来,青丝散落,有几绺垂在胸前,她已然梳洗过,白皙的脸蛋透润光滑,唇翘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是有急事?”她走下台阶,风撩起发丝,斗篷也飘起来。
沈厌垂下眼皮,在她再度开口前,将人打横抱起来,秦栀猝不及防双脚离地,忙揪住他衣领稳住身形,待冷静下来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