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
刘氏缓了语气,转头看向秦栀:“但是卫家五郎毕竟是四娘帮忙牵线搭桥的,人家愿意跟我们往来全是看在安国公府和沈世子的面子上,我怕贸然请他登门,他会有所顾忌,便想着能不能让四娘再搭把手,索性将这事做圆满了,行吗,四娘?”
话尾,语气变得小心试探。¨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袁氏瞟了眼,轻咳一声将众人视线从秦栀身上拉回主座:“这孩子连我也瞒了,要不是你们今日上门,我哪里知道安国公府帮忙搭桥引荐,到底是归功于沈世子和卫五郎的交情,四娘借花献佛罢了。”
刘氏笑:“大嫂谦虚,就算是沈世子大功,也是二娘时时刻刻念着我们自家人,一有好事便想了二娘,于我们而言,自是最先感激二娘的。”
秦明业不在,秦明轩便让刘氏尽情发挥,闻言跟着点了点头:“四娘嫁到公府,是祖宗庇佑,我们秦家
也跟着沾光,反过来说,咱们秦家好了,四娘面上有光,在公府也能更硬气些,不是?”
袁氏只笑,并不接话,她想看秦栀自己的意思。^w\a.n\o¨p+e~n¨.?c-o!m!
秦栀倒没推辞,也没呛二叔那恬不知耻的鬼话,只冲着刘氏微微颔首,说道:“那二婶什么时候写好邀帖给我,我得了机会便递给卫将军。”
刘氏一听,忙从袖子里往外掏:“便知道四娘最识大体,邀帖我在家中便写好了,大后日,万事俱吉,是这个月里最好的日子了。”
秦栀应下,但见他们二房又说了些许家常,并没有想走的意思,便知今日不能善罢甘休了。
果然没多时,刘氏便开始提五娘,袁氏啜着茶,不紧不慢听着,中途还招呼来朱嬷嬷,吩咐她去备下茶水果子。
五娘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端正了身子,神情变得扭捏起来,或许是跋扈惯了,此刻看她这副模样很是别扭。¢墈_书\屋* ·追`蕞,歆,章_結¨
秦栀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摸过秋末的褐皮石榴慢慢拨开,汁水染到指甲上,刘氏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想让秦栀顺道再帮五娘一把,毕竟二娘和五娘年岁相差无几,嫁了二娘接下来就得嫁五娘了。
秦栀没抬头,专注的剥了半碗石榴。
刘氏沉不住气,五娘的脸也难看起来。
她偷偷抬眼看下秦栀,见她故意抻着自己,心里的火一簇一簇往上顶,若不是二娘得了这样好的机遇,她定是不肯对秦栀做小伏低的,两人小时候就常常打架,偏她还打不过秦栀,每每都被她摁在身上骑着教训,长辈拉开她们,也是一股脑儿的偏帮,叫她跟姐姐道歉,姐妹中秦五娘最讨厌的一直都是秦栀。
她长得娇俏,什么都不缺,爹娘疼爱,姐妹拥护,还有一群追着她献殷勤的小郎君,明明两人只差一个月,自己却被比的毫无存在感。
来之前母亲特意叮嘱她,让她莫要跟秦栀作对,秦栀是国公府少夫人,必定极受沈厌喜爱,才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将国公府掌家大权握在手里。
“你啊,别总盯着一时半刻的输赢,学学人家四娘,当初沈世子抗婚,谁成想四娘嫁过去,沈世子简直把她宠上天了。我听人说,四娘只随口提了句喜欢豺狼虎豹,沈世子连夜就去猎了只小狼拱手送上,就想讨她欢心,如今养在后院里,京中官眷可羡慕你四姐姐了。
你爹也说了,咱们秦家这几位姑娘里,大概就属四娘嫁的最好,最有出息,势必要巴结住,省的让别人先凑过去吃肉,咱们就只能喝汤了。”
秦五娘明白,故而点头应是,只是想到自己还得看她脸色,又很不是滋味,尤其她现在故意晾着自己,是想给下马威吧。
“四娘,怎么不说话?”袁氏打破僵局,笑着喊她,又同秦明轩和刘识说道,“你们就只看到她明面上风光,实则后宅事她尚且能拿主意,大事还是得看沈世子,先前二娘和卫家五郎也是因为沈世子有令,她不得不这么做的,就算真要感谢,也断轮不到她来受谢,改日沈世子登门,我给你们下帖子,你们自己个儿同他说。”
袁氏最擅长打圆场,打从她嫁过来,不仅要帮秦明业打点官场疏通人脉,还得帮他两个弟弟走动,那会儿她年轻,不知道拒绝,被老太太用长辈身份压了许久,虽不痛快还是照做,贴补进去的不只是银子更是人情。
如今老太太虽住在三房,可还是不时派人传话,要这儿要那儿,还帮着族里的门户四处打点,袁氏不肯衬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