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感觉自己的手脚一片冰凉。他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面孔,自己的老师、自己的战友、自己的下属……他不敢,也不愿意去怀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但理智却在告诉他,那个叛徒就在他们中间。
就在整个会议室都快要被猜忌与愤怒的高压气场所引爆的时候。
一首沉默不语的张凡突然动了。
他没有去参与那场混乱的互相审查。
他只是缓步走到了一个人面前。
那是陈教授。
那位气质儒雅、学究天人,在神机司德高望重,负责所有古代神秘学研究的白发专家。
此刻陈教授正一脸痛心疾首,捶着胸口,大骂着叛徒无耻。他的脸上充满了老学者对信仰被玷污的纯粹愤怒。
张凡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陈教授。”张凡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这间屋子里所有的伪装。
“我记得你好像有糖尿病吧?”
陈教授一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啊,老毛病了。顾问,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记得医生好像让你戒糖戒酒,饮食要绝对清淡。”张凡的目光落在了陈教授面前那个几乎没动过的酒杯上。
然后他又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陈教授的眼睛。
他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冰冷与锐利。
“那么,你能告诉我吗?”
“为什么你的身上……”
“会有,一股甜到发腻的营养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