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多看他一眼,冷哼了声,没再说什么,兀自喝酒,倒是左飞又与言温松聊了两句。-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赵焕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皱了皱眉,忽然出声道:“难得今夜各位将军有兴致,不如切磋两下,输者自罚三杯。”
张猛第一个站起身,拿刀柄挑向言温松,“定远将军,敢不敢与下官比试一场?”
言温松低着头,慢悠悠捣鼓两下面前的火焰,走了过去,“既然殿下说是切磋,这刀就不必使唤了吧。”
“难道你是怕了?”张猛哈哈大笑。
言温松啧啧两声点头,“确实怕,毕竟还没到岭南,伤了将军可就不好了。”
张猛双眸瞬间瞪若铜铃,抽刀而出:“看刀!”
言温松无趣地与他耍了几招,将他手里的刀柄打落,张猛面上难堪,又爬起来与他厮打,两人一来一回打了不下八场,打得张猛再也爬不起来,垂头丧气般躺在地上,才作罢。
言温松又与两名武将过了几招,适可而止,张猛看看别人身上,又看看自己的,没一个人比他狼狈,他又想与言温松重新比一场,话到嘴边竟变成了,“末将愿赌服输。~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他自罚酒水三杯。
赵焕笑着摇了摇头。
言温松替他将最后一杯酒水接过来,笑道:“张将军武艺超群,在下只是取巧得胜,能与将军比武,实乃幸事,这一杯不如就让在下替将军喝了罢。”
赵焕没反对,有他的带头作用,张猛也不好继续死犟,重新给自己倒一杯,与他一同喝下,他边喝边拿余光瞧言温松,似乎这小子比之前顺眼多了。
言温松又看向左飞,“左将军常年在陛下身侧任职,皇城安宁也多亏有您,这一杯在下先干为敬。”
左飞指尖顿了下,笑了笑,应下酒水。
接下来轮到了刘英振,言温松面容从几人脸上扫过,注意着他们的神情。这三人中除了张猛性子急暴了些,其他两人面上都还说得过去。
到底谁才是孙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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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瑜在下午时觉得身体不舒服,赵朔只好带着她去街上看郎中。/w*a′x?s\w`.*c~o`m?
福州府她上次随言温松来过,还有些印象,她想了想府衙所在的地方,与他们刚好隔了两条街,从这里跑过去,最起码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怎么将赵朔支开?
只要躲到府衙,寻求府州府尹的庇护,她就能得救。
江瑜一咬牙,在郎中给她诊完脉抓药时,忽然将柜架上的所有药材都摔到地上,街道铺了一层厚厚的雪,有些药材掉落里面,登时就没法再用了。
郎中面色一白,气得把人攥住:“你赔我药材!”
江瑜尽量让自己学得像一些,嚣张道:“你这些药材都是假货!我可是为民除害!”
郎中气得双眼溜圆:“假货?我百草斋从未售卖过假货!赶紧赔钱!”
“不赔!”
“不赔就去报官!”
“报就报,谁怕谁!”江瑜拉着他就往外走,且步子越走越快。
周围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把赵朔的步子挡住了,江瑜一边听老郎中在后面骂骂咧咧,一边寻找机会逃离。
既然她没办法吧赵朔支开,那就把事情闹大,把人都给吸引过来,越多越好,最好能闹到府衙那去。
老郎中气喘吁吁,江瑜余光瞥一眼被人群隔开的赵朔,忽然松开手,拨开迎面而来的人群,往府衙的方向跑。
赵朔眸光微沉,他的岁岁这一世倒是比以前长了不少心眼,可这有什么用呢?他压了压兜帽,快步跟上去。
江瑜用足力气往前跑,她不停躲开人群,且步子越来越快,积雪深深路难行,她好几次险些滑到,她蔷薇红的绣鞋早已被雪水染脏,湿淋淋的,冻得她双脚有些泛疼,她望一眼身后,赵朔已经脱离了人群,往她追来。
不行,决不能让他抓到。
若被抓回去,再想逃就更加难了。
情急之下,江瑜左右环顾一圈,忽然看见一辆靠在路边的马车,她脑中浮现一个主意,两只小脚快速往那边跑,江瑜双手微微用力爬上去,拉扯缰绳,马车霎时左摇右晃起来,惊动了里面的人。
江瑜听见一道少年的疑惑声,她只能硬着头皮当做没听见,然后继续扬起鞭子,使得马儿的速度不停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