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埋在膝中,倦意无匹的眼眸懒懒斜乜于他,不动亦未应声。
医官只得朝相随的禁卫打眼色,她却抬起下颌,道:“不乱动,劳你手稳,别扎错。”
医官短暂呆愣,目光转见些许怜悯:“一共十二针,略疼,得罪了。”
银针细长,医者妙手,捻转循行手法极稳,初时只觉麻痒,同虫行蚁走,至第四针,后脑勺刺感倏然递增,李绥绥不由长吸一口气,可喉咙微微痉挛,呼吸都似负担,这样的感觉令人骨寒毛竖。
而后想反悔已来不及,滞涩寒意很快漫透四肢百骸,小指难举,李绥绥额间早湿得一塌糊涂,只吐息浑乱地被动接受绵延不绝的疼痛,再是难忍煎熬,颤抖的唇中亦挤不出细微嘶声。
最后关头,濒临晕厥,恍惚听见有人喊她。
李绥绥缓息好片刻,脑袋懒怠怠抬了抬,姿态失了凌人盛气,宛如才自寒池中捞起,血色稀薄的皮肤湿淋淋,微微激着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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