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她不要背叛阙渡来投靠他吗?
“我只是想让容小姐打定主意,若做叛徒,便是这般下场。¢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贺敛微地停顿,“若是做我的门客,还有人庇护。”
哦。
……原来是嫌她的心不诚啊。
不愧是想当储君的人,着实是一百个心眼子。
便是与她不是深交,几句话的功夫,便几乎要猜破她的心思。
这一刻,扶窈终于明白了白雾当初那句“贺敛跟阙渡气质有些相似”的意思。
阙渡虐|杀了一个叛徒。
贺敛为了吓她一下,不但不把这人皮处理了,还叫人丢到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这两个疯子……目前来看,程度真是不相上下吧?
迎上青年的目光,扶窈缓了缓,却不急着接下这橄榄枝,反倒继续维持着那生硬的笑意:“也许殿下看错了,那是一张兽皮才对。”
把人皮作兽皮。
如把人骨作兽骨。
这便是扶窈的答案——
三皇子殿下,说实在的,你们两个好像谁都没有好到哪儿去啊。′1-3\3,t·x_t..?c/o.m′
她哪一个都不想要托付。
不过,贺敛还有用,大小姐当然也不能把话说死了。
“殿下想要我的诚意,我也想要殿下的诚意,坦诚相待,方才能长远。”
贺敛也不恼,仍是颔首,仍是那句话:“好。”
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扶窈很佩服自己。
刚刚受了这么一通惊吓,还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淡定自若地继续跟三皇子殿下走在一起。
他们绕开高台,从一条似乎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小径里走进神宫,再旁若无人地步入鸾台之后。
一路上无人阻拦。
贺敛那张脸,便是最好的通行令。
皇室嫡系出入神宫,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鸾台后侧大门已经被结印封锁。那结印的图腾上泛着深金色的光泽,伴随着巫祝的颂曲不断闪烁。
让人忽地心生敬畏,不敢靠近。
扶窈站定,下意识瞥向贺敛。¢求.书\帮′ \最′鑫*章·劫¢埂/辛_筷\
青年会意,道:“用你的血,一滴就行。”
这就是为什么要她专门来一趟吗?
扶窈顿了一下,咬破指尖,摁上结印。
结印周围的灵力轻微地扭曲,随着便立即剧烈波动起来。
就在扶窈担心动静要把其他人引来的时候,大门终于拉开了一条缝。
视线投进去,最先注意到的便是里面那数不胜数的祭品,几乎塞满了如太极殿那么大那么高的地方。
着实让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但一想到神宫在这里的地位,又不觉得奇怪了。
不过,一眼望去,完全无法辨认那些祭品到底具体是个什么。
只能看见,每一个物件上,都布满了方才那般的结印,闪起耀眼的金光。
包括最中央那个已经虚弱得晕过去的活祭,肌肤上、衣裳上、头发上,全都是一圈又一圈的结印。
若扶窈再不来把她救出去,她一定是必死无疑的。
扶窈走近,倾身,亲自给人喂了颗丹药。
隔了片刻,那活祭的女孩儿才幽幽转醒。
短暂地茫然之后,她便立刻坐起来,仿佛死里逃生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恐慌、庆幸与忐忑。
“出去吧。”
扶窈绕过女孩儿,蹲下身,石又用自己指尖那残存的血珠摁在一旁金雕作的花盏上。
那里面是她这些日子积攒的血,应该已经被炼化成了另一幅模样。
她等待着,身后冷不丁传来青年的声音:“瀛洲路远,你还打算跟阙渡一起去?”
扶窈心里咯噔一下。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定了一定,才确定每一个字都是贺敛亲口说的。
脑子一瞬间闪过很多画面,与贺敛相处的一幕又一幕都被扯了出来。
但脑子里如缠上后打了死结的乱麻,完全没有头绪,想来想去,仍是没想明白——
到底是哪一点出了破绽,能让贺敛一下子就看透她的计划?
扶窈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半晌才故作镇定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