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萝′拉¢暁-税′ ?更?欣¢醉+哙^”
扶窈重新躺了回去。
她闭上眼,语调里满是不在乎:“让他自己猜吧,反正他现在感情这么丰富,总能猜出些东西的。”
看着那一块衣料揣测上两三天她的用意,等回过神来要找她问清楚,就会发现神宫里连她的影儿都没有了。
白雾:“……??”
白雾:“你这招也太损了。”
扶窈将被子拉上来,遮住脸,即将入睡了,声音也懒懒的。
“他应得的。”
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整天猜来猜去吧?
*
两日一晃而过,快得不得了。
一转眼,扶窈便坐上了疾驰向彬州的马车。
她原本还想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动身。
然而今日午时一过,便突然在镜玉里面听见了贺敛的提醒。
——“阙渡去逼宫了。”
这人着实如蓄谋已久似的,从朝廷中拔去昔日三皇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安插上自己的人手,两日雷霆之势,金銮殿上流的血都还没洗干净,又立即隶属于自己的兵马包围了皇宫。/零^点*看?书/ /哽¢薪\醉!全.
老皇帝刚醒,便是一刻都等不了似的,想要谋权篡位。
明明他现在只差一场策典,就是最名正言顺不过的储君,可以顺理成章坐上皇位。
退一万步,以老皇帝如今重病的时机,悄悄把人弄死,再理所当然地继位,也是个周全的法子。
不会叫任何人指摘他的过错。
可阙渡偏偏要选择这么大逆不道的方式。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逼宫。
某种意义上,似乎也是在跟扶窈叫板——
便是她如今拒绝露面掺和进这件事,更是拒绝支持他取代贺敛,不愿继续策典。
大魔头仍旧有办法,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事,越过她这一环,剑指这凡间最高的那把椅子。
反正他本来就不想当皇帝,也不在乎天下人是怎么直戳他脊梁骨的。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趁得京城人人自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私牢看守混乱,扶窈直接趁所有人都不注意劫了狱,将人拎到了云水阁中。?零/点`墈.书+ -醉′辛′章`结`哽¨鑫^快¢
等贺敛沐浴之后,换了一身不再沾血的干净衣裳,便立即从后门乘马车离开。
若不是带着贺敛这个拖后腿的凡人,只有扶窈一个人去彬州的话,她会直接御剑飞行。
然而贺敛现在的身体,显然不允许这么造作。
扶窈只能给马匹施了让其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的术法,又将马车隐形。
还派了五六辆长得差不多的马车驶向京城的四面八方。
就算事后阙渡想追上来,一时半会也肯定被迷住了眼,不能及时找去彬州。
而且,之前扶窈还特地给神宫里的人交代过,若是阙渡问起来,就一口咬定她在天塔里闭关。
然后不准任何人踏入天塔半步。
阙渡肯定得在那儿再僵持一会儿,思索再三,才能确定她其实不在神宫内,而是直接金蝉脱壳,逃之夭夭了。
这一通下来,无论大魔头再怎么聪颖,想要发觉她真正的计划,也要些时日。
不过,还是出了点扶窈没意识到的岔子——
半个时辰里,她听见帘子外那人咳了三回。
每次都像是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一样,又让人心惊,又吵得人睡不好。
扶窈掀开珠帘跟曼纱,探出脑袋,看向贺敛。
正逢贺敛吐了口血。只不过青年眼疾手快,用帕子捂住了嘴,使得血都溅在了帕子上。
但扶窈如今对血腥味敏感得很,她一闻到,就觉得不舒服。
“又怎么了?”
便是对这般可怜的病患,大小姐也是一点耐心跟包容都没有的。
这马车里虽豪华如一间厢房,但隔音终究是不如厢房般。
贺敛一有个什么动静,她百分之百能听见。
真是烦死了。
只能默念着“都是给阙渡添堵”,才能稍微平复一下心绪。
“方才喝了半碗莲子粥,马车颠簸,一不小心被莲子呛到了。”青年脸上露出些歉意,“我下次注意。”
实话实说,对一个几日前浑身骨头才粉碎折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