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没料到姜云静忽然这般好说话,心道这是准备服软了?难怪今日会主动提出回府。?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于是笑容愈发柔和,关心道:“大姑娘如今一个人住在外面,一切可好?前儿我还同你爹爹提呢,若是大姑娘愿意,还是回来住吧。就像你说的,一家人凑在一起,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姜云静面带笑意温声说:“让姨娘费心了,其实,我也不是不愿意回来,只是这心里总还是有疙瘩。”
陈氏以为她说的是那陆公子的事,宽解道:“这人呐,生死有命,大姑娘还是要放宽心,你如今年纪还小,便是日后再嫁也是不难的。若是有何难处,同姨娘说便是,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姜云静沉默片刻,微微一笑,说:“既然姨娘这样说,静儿就放心了。现下倒确实有个难处,需要姨娘帮帮忙。”
陈氏听了这话,眉梢一喜,这不就是同自己低头的意思?笑着道:“大姑娘尽管说便是,有什么能帮上你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那便谢过姨娘了,”姜云静笑了笑,转过头对青棠使了个眼色,“把人带上来吧。!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陈氏闻言,脸色微变,“姑娘这是?”
“姨娘别急,我今日只是想让你帮着认个人。”
话音一落,两个护卫押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进来了。
姜修白见状,眉头皱起,看向姜云静:“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姜云静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姜修白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个礼,“今日女儿回来,并非只是为了吃顿饭,而有些事情要问清楚,因关系到我夫君的死,还望爹爹见谅。”
说完,还未等陈氏反应,她就转头看向那汉子,平静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汉子便是吴老三,闻言立马便将他们是如何通过朋友接了这笔买卖,又如何在半道上劫杀了姜家大姑娘同其夫君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当然,抹去了春娘让他隐瞒的那部分。
他说完后,陈氏立时大怒,一拍桌子,“你这是血口喷人!”
姜修白更是震惊不已,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也不管陈氏,只望着那吴老三:“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是真的,这种事我哪敢骗人?”
陈氏恨得眼睛都发红,可还是勉强保持了冷静,咬牙问:“若真如你所说,你杀了她夫君,为何此时又要说出来?”
吴老三便也老实答了:“因为她抓到了我的弟弟,如果我不承认,我弟弟就没命了。?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一派胡言!那我再问你,你说这件事是我侄儿做的,你可曾见过他本人?同他有过来往?”
吴老三答不上来,只支吾道:“那人瘸了腿,都说是礼部郎中家的……”
“好啊,你连人都没见过就在这血口喷人了。”
陈氏走到姜修白面前,换做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夫君,妾身知道大姑娘素来不喜欢我,源儿之前确实犯过错,可为了那事,也残了一条腿,自那以后便老老实实再没犯过混,大姑娘如今找了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空口白牙就要诬陷他杀人,这……这是要了妾身的命啊!”
姜修白眉头轻皱,显然也有些不信,看向姜云静,说:“既然这人都没见过陈金源,又怎知一定是他指使的呢?他虽平日里混账了些,可料想也不敢□□吧?”
陈氏赶忙道:“是啊夫君,源儿没道理会杀大姑娘啊,他也算半个姜家人,杀了大姑娘老爷不把他的皮给剥了!”
“是,他或许没想杀我,因为想杀我的另有其人。”姜云静目光一瞬冰冷下来,盯住陈氏,“那便是你,陈姨娘。”
此话一出,堂中静了一瞬。
姜修白最先反应过来,一拍桌子:“越说越不像话了!你姨娘杀你作甚?”
姜云静嘴角轻勾,“姨娘不知吗?”
陈氏被姜云静的眼神看得背上一凉,心中发虚,竟有些不敢开口。
“若是姨娘不知,或者忘了,那今日我便让你好好记起来!”说罢,她从袖间掏出块玉佩,举起来,“姨娘可还认得此物?”
一看见那枚玉佩,陈氏脸色顿时一变,慌忙否认道:“这是何物?我从未见过。”
“是么?”姜云静拿着玉佩朝着陈氏走近了几步,“元乐六岁那年,外祖母托人将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