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静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见到了当年的陆玄京,差点脱口叫出他的名字,却又忽然清醒了过来。`d?u!y?u-e!d~u?.·c\o/m′
他是谢忌,不是什么陆玄京。
姜云静目光冷下来,他以为这般打扮自己就会觉得他还是从前那个人吗?
见人走到眼前,语气不耐烦道:“谢将军又有何事?”
谢忌不以为忤,淡淡一笑,“可好些了,怎么在此吹风?”
“不劳谢将军挂心,本就无碍。”
谢忌观察着她的脸色,比起昨日,确实好了不少,只不过还是有些苍白,于是说:“把手伸出来。”
姜云静蹙眉,将手收进袖间,警惕望着他,“你要做什么?”
“放心,只是给你诊脉。”
“不必……”
还没等姜云静说完,谢忌就先一步走过来,拉起她的胳膊放到了栏杆上,姜云静想要挣脱,却被他用巧劲儿按得牢牢的。
“你撞到了头,眼下是没事,可也未必安全无虞,一个不察,也是有可能痴傻的。¨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姜云静自是不信,可又被他压着抽不开手,恨恨道:“那也与你无关!”
“你是我娘子,如何无关?若是真痴傻了……”他话锋一顿,皱眉戏笑道:“唔,真痴傻了,也无妨,我不嫌弃。”
姜云静差点忘了这厮有多厚脸皮,没想到昨日自己都说得那般清楚了,今天他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还在这一口一个娘子。
“你快放开我!我叫人了!”
谢忌挑了挑眉,一手环着她的肩臂,一手手指搭在她细滑的手腕内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叫吧,院子里都是我的属下,娘子要是高兴,叫着玩也是可以的。”
姜云静气结,憋了半天咬着牙来了句:“无赖!”
小姑娘气得脸都红了,骂人却像挠痒痒似的。
谢忌心情显而易见地更好了,戏道:“泱泱不会骂人,要不要我教你几句?”
姜云静拿他这种没脸没皮的样子没办法,干脆也不挣扎了,只冷着脸站在那。/鸿\特~小\说^王′ ~首,发_他要诊脉就诊脉好了,反正等会儿她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见她不说话了,谢忌倒也没再逗弄,收敛了笑意认真听起脉来。
清风徐徐拂过,四周一片寂静。
姜云静被身后人半搂在怀中,近得几乎可以闻见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浅淡香气,手指贴在自己腕间的那寸皮肤微微发热,生出些痒意。
过了不知多久,那手指才轻轻抽离。
“脉象尚算平稳,不过你外伤未愈,还需好生休养。”
姜云静将手收回袖间,语气疏离而客气:“劳烦谢将军。”
谢忌盯着她看了片刻,嘴唇微抿,“泱泱,你打算今后一直同我这样说话吗?”
姜云静抬起头朝他看来,目光平静无波:“那不然谢将军想我如何同你说话?像从前那样?可惜,你不配。”
谢忌脸色微变,刚想开口却又被她打断:“昨日我便同你说得清清楚楚,我们之间,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昨日承蒙谢将军搭救,就此谢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我婚姻关系尚在,有婚书作证,谈何结束?”
“我的夫君叫陆玄京,不叫谢忌。若你觉得这样不够,那再写一封和离书便是,也好断得干干净净。”
“和离?”听到这两个字,谢忌心头已是怒意丛生,冷笑一声,“不可能。我是不会同你和离的。”
“难道谢将军还要死缠烂打?”想起昨夜,姜云静心中不由泛起苦涩,声音低下去几分,“你我本就不该在一起,又何苦要继续三年前的错误?”
“错误?”谢忌嘴角勾起,可眼中却全无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间聚起一股戾气,“你这般急着同我和离,是好嫁给其他人是吗?也是,三年前你本就心有所属,我当初死了是不是正合你意?”
姜云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蓄起了泪。
见她不说话,谢忌心越发地冷,只要想到那种可能,一种疯狂的嫉妒就像是钻心蚀骨一般。
可他面上却全无表情,身体慢慢逼近她,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一字一句问:“是纪珣?还是钟崇?”
姜云静气得忍不住发抖,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混蛋!”
谢忌没躲,直直地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