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这般无法无天之人,”衙役扫了姜云静两眼,神色一凛,“来人啊,抓起来!”
钟崇一听要抓人,几步走过去挡在姜云静面前:“哪能说抓就抓!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绝没做任何违法乱纪之事,请大人明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人抓起来,恐怕不合适吧。~g,g.d!b`o`o`k\.¢n*e_t^”
“本官办事,岂容你一个商户置喙?再拦着,就连你一并抓!”
钟崇冷冷看着那衙役,语带威胁:“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今日你抓的可不是一个商户,而是礼部郎中家的千金,若是查清楚了没有此事,恐怕日后麻烦也不小!”
那官差明显迟疑了片刻,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虚虚一笑,语气缓和几分:“既是郎中家的千金,本官自会以礼相待,不会冒犯,只是如今人证物证据在,无论如何都得带回衙门一趟,否则本官也没法交差。”
说完,对身旁人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两名衙役将钟崇拉到一边,要去捉拿姜云静。
见此情形,姜云静自知今日对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小¢税·宅~ ¨蕪!错~内!容/
走上前来,语气平静道:“既然大人执意要让我去府衙回话,那我便跟你走一趟便是,只不过如今我尚未定罪,自己走便是。”
那官差也见好就好,笑道:“姑娘愿意配合,自然再好不过,那便请吧。”
钟崇自是看不下去,还要再拦,却被姜云静轻轻挡下了。
“硬碰硬不是办法,要是连你都抓进去了,情况只会更糟。我毕竟是官家之女,料想这人也不会太过为难我。你帮我去查一查转卖之事,看看后面究竟是何人。”
钟崇咬着牙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末了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来。”
姜云静没说什么,只冲他安慰地笑了笑,然后便转身跟着那几位官差走了。
来到顺天府,作为待审的嫌犯,姜云静被直接带进了大牢中。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牢狱之中,刚走进去扑面而来便是一股令人作呕腐臭味,混杂着尿骚、血腥以及辨别不出来的气味。她忍下喉间涌上来的那股恶心,可脸色还是显而易见地白了下来。\b!i·q¢i¨z*w¨w?.*c^o!m¨
那官差瞥见她神情,笑道:“这地方就是这样,姜姑娘多担待些。”
姜云静冷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走进了牢房。
?那官差碰了一鼻子灰,语气不善道:“其实嘛,这哄抬物价也不是什么大罪,打几十板子了事,只是,若姑娘不识趣的话,恐怕就要受些苦了。”
“还未审讯,大人这是要给我定罪了?我行的端做得正,有何好招的?”
“呵,”官差哂笑一声,打量着姜云静那曼妙身段,面露可惜,意有所指地说:“姜姑娘既然都来了这儿,还指望着好好出去?便是无罪,我们也有一堆手段让你认,方才你也看见了,那外面的刑具多得能让你挑花眼呢。”
姜云静神情一冷,“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我好歹也是官家之女,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小的自然是惹不起姑娘你,不过谁叫姑娘惹的人来头更大呢。我一个小衙役,不过是把刀子,指哪打哪,冒犯了还望姑娘不要记恨。不过,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心,上面的人也不是要给你治罪。”
闻言,姜云静看着他,狐疑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那官差却不答,只是一笑,锁了牢门出去了。
来头更大的人?
姜云静心中一沉,果然如她所料,此事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可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到会是谁,她来上京不过一个多月,会惹到谁呢?
若只是为了生意,对方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可若是其他,她却实在想不到了……
于是,只好先抱膝坐了下来。
听那官差的口气,这件事似乎也并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如今恐怕只能等那人露面,才能知道详情了。
她此刻只能希望钟崇那边能够打听到点消息,至于姜家她倒是没做什么指望,姜修白如今生病,经常告假,成日只怕官职保不住了,惹上这种生意上的麻烦,恐怕是避之不及。
想到方才在牢房外看到的那一排刑具,姜云静还是忍不住心中发寒,下意识抱紧了胳膊。
就这么坐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外间隐隐传来了一阵动静。
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姜云静抬头朝牢房